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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贺栖洲也不抬，轻轻了手腕连接，“疼么？”

    贺栖洲手上力未减：“轻可就好不了那么快了，安的冬天那么冷，要是寒气钻去，你得整宿睡不着。”

    辞年挂在他怀里，嗅了嗅他上的味：“这是你的吗……上有柴禾味。”

    贺栖洲指了指一旁的案桌，又在辞年飞扑过去之前将他拦在怀里：“先去洗漱。”

    不等辞年嘴，他便牵着人回到床边，桌案的屉里有些药膏，贺栖洲打开瓶，细细闻了一阵，确定这药还有效后，又抓过辞年的手，替他将手腕的淤青细细了一遍，刚刚的那两太轻，辞年还能着说不疼，这会上药，得把药骨，小狐狸便抵不住疼了，龇牙咧嘴地了好几凉气，大喊：“轻……轻！”

    辞年摇：“早就不疼了，我要饿死了，别老抓着我的手了，让我吃东西总可以吧……”

    这被又厚又，冬天能盖上这样的被，真幸福。辞年闭着，想着自己在竹溪村的无数个冬天，想着想着，竟困顿得眯起来。他在梦里转了好几个圈，打了好几个。等到醒来时，贺栖洲已经如他梦里梦见的那样，端着气腾腾的碗，现在床边了。

    一趟洗漱完毕，贺栖洲又将辞年的手拉起，手掌和指节都没问题，只是手腕有轻微的青紫，这显然是连日奔袭留的伤。辞年一见这伤，赶把手回去，可贺栖洲比他力气跟大，攥着那只手不肯松，两人僵持一阵，辞年故意：“贺大人，你这么用力的抓着我的手，是不是不想松开，趁机占我便宜？”

    想都不用想，他此刻一定是在贺栖洲的床上。要是这士敢让他去住什么客房，他一定起来敲他脑袋。

    这话还没说完，辞年便“唰”地一从被里钻了来，他熟练地一发，将那些零碎的发丝往后一拨，急切：“……饺！哪呢！在哪！”

    “狐大仙，该起来了吧？再不起来，就要吃午饭了。”贺栖洲把碗放在矮桌上，床上的人蜷在被里，只了小半个脑袋，脑袋上的耳朵耷拉着，一副没什么神的模样。贺栖洲戳了那耳朵几，辞年却连脸都没钻来，那茸茸的耳朵躲着贺栖洲的手指，他往哪戳，那耳朵就往另一躲，两人闹了一会，辞年终于从被里探，睡惺忪地瞪了他一：“嘛，床这么舒服还不让人睡了。”

    “是我的，先洗漱，一会再吃，刚从锅里捞来太了，一会着了可别哭。”贺栖洲温声哄着，从一旁的椅上勾过大氅，裹住这刚从被里钻来的人，捞起他就往洗漱架边挪。谁能想到呢，走安城里，人人都要尊称一声大人的贺栖洲，回了府里，还得伺候人洗脸洗手。

    “能——想睡自然可以睡”贺栖洲哭笑不得，轻轻了那微微立起的耳朵，“那我给你煮的汤饺……”

    辞年看雪看累了，又往后一倒，裹着被往床的里侧歪去。

找个树钻去睡了。应该还是没能成功守岁……辞年心想着，又把被裹了几分。

    贺栖洲笑笑：“本大人便宜还没占够，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