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摆摆手，围着贺栖洲绕了一圈。他将脑袋贴在那人的胳膊上，茸茸的耳朵轻轻一晃，柔顺地垂了来，“谢谢……”

    贺栖洲了一把那白绒绒的尖耳朵：“谢什么呢，别说谢谢。”

    辞年又问：“皇上也是人，他是不是也很怕妖怪？”

    “能不见就最好。”贺栖洲，“那毕竟是君，心意沉，不可测度。”

    辞年还想问问他，那私自拦奏折，救了自己一命，是不是会给他找来祸患，可话刚到嘴边，院那的门便响了起来。辞年赶忙躲屋里，他把斗笠放在床边了，这回要是去，被客人看到了，指不定要吓到人的。安虽不是竹溪村那样的小地方，可正因为人多杂，才需要更为注意。

    贺栖洲穿过院，应一声“来了”，便拉开门闩，将门打开。枣红的大门发一声轻微的“吱呀”，门外立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在家休息了好几日的师父，叶怀羽。

    这位老爷日日喊着命苦，运气却一儿也不差。从那日被小傅送回府后，他便成了同僚圈里的名人。都在朝堂上摸爬打这么些年，谁还能不知这些个弯弯绕绕……这边丞相没了，那边他俩放了，那先前冬至宴上那剑弩张的一戏，又有谁能看不来呢？

    好在叶怀羽平日闭门谢客，至好友不过三两，这几日纷纷带着礼给他拜年，一连好几日，也难怪他到了正月初四，才空来，往贺栖洲这小徒弟府上跑一趟。

    “人都说一日为师终为父，你个小崽，不给我百年便罢了，还等着我给你拜年来呢！”叶怀羽话是这么说，门时，脸上却是笑着的，他踏着雪了院，与贺栖洲寒暄几句，又夸了夸他在院里新造的池景，两人聊着聊着，便坐到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