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嘀咕了一会，又大声补充了一句：“少爷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贺栖洲被这番话逗得笑个不停，他将换好裙装的辞年搂怀里，安抚：“好好好，不行，没有姑娘，也没有少爷，只有你。卧室的床只有你能睡，厨房只有你能溜去偷好吃的，后院的也只有你能喂，还有我，我也只有你。”

    辞年听了这话，才算满意来，脸上短暂的郁瞬间消散，他又搂着贺栖洲抱一会，便提着裙绕过屏风：“吃元宵咯！”

    上元佳节，夜幕降临。安大街的灯会，正缓缓拉开序幕。

    门前，辞年对着镜抹了许久，才把自己脸上的胭脂给抹匀。脂涂了好几遍，才达到了理想的效果。可临门时，贺栖洲借着灯笼一瞅，就被辞年那红得跟猴似的脸笑得前仰后合，两人又急匆匆回到屋里，用帕抹去了过重的胭脂，又打了好几次香粉，这才达到了辞年心心念念的“面若桃”的效果。

    辞年给贺栖洲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

    贺栖洲笑：“要是你刚才那样上街，谁见了都得给我介绍姑娘！走吧，现在还早，灯还在布置呢，咱们先去找个茶楼，寻个临街的地方坐坐，等灯亮了，咱们居临，还能看到整条街的致。”

    辞年兴奋得几乎起来，可他这一，簪和发髻可就不稳了，他只得兴采烈地挥挥手，拉着贺栖洲的手便门去：“我记得我记得！三秦茶楼！咱们快走！”

    万幸万幸，两人奔到茶楼时，还剩最后一个临街的雅间。这年节的最后一日，里不少达官贵人也会来凑个闹，辞年有了发髻的庇护，再不怕耳朵来吓着人了，贺栖洲在门吩咐小二菜的空档，他就趴在窗边，借着晚霞的最后一丝微光，看忙碌的人们将灯芯一盏一盏的亮。

    贺栖洲没骗他，安城果然是方的，大格里带小格，平日里天黑了不觉得，这灯火燃起时，千门万都亮起了荧荧烛光。天彻底黑了，主路上的最后一盏灯被亮，来往的行人提着各式灯，在小贩的吆喝声的步街市，这夜里的安城，竟比白昼还要亮堂。

    贺栖洲凑到辞年边，陪他看了一会，：“一会还有灯谜，等再闹些了，我们就去看。”

    辞年：“灯谜……我猜不中的，那是你们读书人玩的东西。”

    贺栖洲：“到时候咱们去摊旁边，看别人玩，要是有喜的礼，就知会我一声，我这个读书人，可不就这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