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辞年的肩膀，带着他就往屋里走：“行了，账还清了，上也没多少银了，但无论如何，饭还是得吃。明天起，你可就得跟着我修炼了。了这么多钱，你也争气，别再去偷村民的了。非要偷……我买几只放在院里，你来偷了转一圈，再给我放回来就是了。”

    辞年听得笑来：“我偷了，再给你放回来，我有什么病吗？”

    贺栖洲摇摇：“你不懂，偷的乐趣，就是贯彻刺激，你要是被我抓着了，我就拿符拍你，这么想想，是不是张惊险又刺激？”

    辞年哽住：“……你自己偷吧，我上山抓去。”

    这天夜里，辞年还是没有留。把贺栖洲炖的汤喝得一二净后，他找了个窗坐了一会，趁着贺栖洲洗碗的空档，一纵窜竹林，乘着月，消失在茫茫的青山之中。贺栖洲立在窗前，看向他离开时留的足迹，良久，才摇笑了笑，缓缓关上了竹格窗。

    往后，辞年果然信守约定，每天都来与他学着修炼。

    狐狸是走兽，并非人类，要修习成仙，难度本就不小，但辞年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贺栖洲虽为人类，却并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小角，更何况，他在人间这么多年，对他要打要杀的见过，敬畏恐惧的也不少……偏偏贺栖洲待他不同，一一个“小神仙”的唤着，着他束着他，好吃好喝不说，现在还要助他修炼，帮他早日成仙。

    辞年知这世上的好总不能平白无故，但他想破了，也不明白贺栖洲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或许真是应了他此前的那句话——“要是能助你成仙，也算我的功德。”

    功德……就是实现他人的愿望吧。辞年想着，逐渐走了神。

    “让你抄写经书静心，你在画什么呢？”贺栖洲的声音及时现，辞年猛的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在宣纸上画了个半圆不圆的弧形，他赶忙抓起纸成一团，堆笑脸来：“嘿嘿……我……我想着，我想着英俊潇洒，想给你画个画像……”

    贺栖洲慢慢掰开他的爪，把那张所谓的画像扣来，展开看了两：“我就这鸟样？”

    辞年一惊：“我没画鸟啊……”

    贺栖洲轻笑一声，将皱了的画转过去，那宣纸上赫然是一只昂首立的白鹤，脖颈细，上着一红，羽光顺洁白，只在翅尾有几飞挑的墨，远山石掩映，这只鹤神气活现，当真是一幅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