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贺栖洲跟前怒吼：“谁让你上来的！”

    是辞年。

    即使在黑暗中，贺栖洲也能听他的声音，即使气吁吁，即使满是怒意。

    手中的砗磲突然温起来，贺栖洲安心了。辞年将灵力，缓缓施加在裂了隙的竹上。昨天才加固过的结界，就因为这小小的裂痕，险些全面崩塌。

    加固结界的耗损不小，一趟来，辞年脑袋上都冒细密的汗来，月亮钻来了，月华倾泻，辞年脸上的汗珠让他整个脑袋都微微泛着光。忙活完毕，辞年终于肯正看向贺栖洲，那里满是怒意：“谁让你上来的！”

    “摔疼了吗？”

    两人同时开，倒是换来了极有默契的沉默，辞年没想到贺栖洲第一句竟是这个，一时连怎么骂他都忘了。

    而贺栖洲倒是无比坦然，他接着：“我担心你应付不来。”

    辞年一愣，中的怒意不知为何消去了大半。贺栖洲又：“竹青来了，结界恐怕有危险。如果结界不稳，说明你遇到困难，我不得不上来看看。”

    这说辞过于完，辞年着实找不到反驳的。只叹了气，：“行……”

    了一会气，他又说：“跟我走吧。”

    贺栖洲险些中招坏结界，此刻不得不老老实实当一回客人，安静跟在辞年后，绕开这横生的竹林，寻着小路往后山另一侧的小坡走去。辞年走在前面，踏着月光投的疏影，耳朵微微颤动，心看起来倒也不是那么糟。贺栖洲将砗磲珠收怀中，静静应着那小小的珠慢慢冷却的度。

    损耗果然不小。他心想着。

    两人在山路上绕了一阵，终于来到了一块较为空旷的平地。绕过崎岖，的竟是这样一方平坦的空地。空地上落满枯黄腐败的竹叶，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辞年带路，慢慢往里走，随着逐渐，一间破败许久的小竹屋映了二人的帘。

    屋已经荒废，摇摇坠，若是哪阵风剧烈些，或许真的能将它倒。

    辞年停在屋前近百步的地方，轻轻：“到了。”

    贺栖洲停，这才发现，在辞年跟前的小土坡边，一块布满青苔的石碑，正孤零零的矗立着。

    这是一座孤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