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突然摆手：“不不，我不行，我不认识什么雀仙……”见二人似是不信，他更大声辩解：“我、我偷！也是鸟雀！鸟雀不会喜我的！”

    这话倒是有几分理。贺栖洲轻笑一声，叹了气：“还有一。”

    他：“鸟雀就算能帮上忙，也无法穿透面，将藏在底的妖揪来。咱们要对付他，得先让他来，他潜在中，就得有人去，把他赶上来才行。这本《竹溪地志》上写了，竹溪后山有一潭，名为竹清潭，二丈有余，潭底多岩。辞年说的，这妖怪就躲在竹溪潭里。要他来，恐怕也绝不是容易的事。”

    竹浮雪：“我会，我可以试试。”

    两人闻言，顿觉惊诧，异同声：“你？！”

    竹浮雪被他们一问，也是一雾：“我不行？我也是自小在竹溪里泡大的。”

    贺栖洲摇：“那是妖，不是人，让你这样去，真什么事，竹村得多担心……”这厢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小狐狸便开了：“那么我来吧。”

    贺栖洲被他这么一堵，没说完的话都生生了回去，他哽了半晌，终于低声：“你之前不是……不行。”

    这话里不是轻视或嘲笑，而是实打实的担忧劝阻，辞年当然知自己怕，可他还是咬着，立决心似的了：“我可以练。”

    贺栖洲眉一皱，劝阻的话还没说，他便又开：“你不是说过，仙途要靠自己走，功德是与人为善，实现他人的愿望么？”

    “……”贺栖洲难得有词穷的时候，但这话确实是他说的，便也只能，“话是这么说没错……”

    “那我就可以练，练避诀，或者找其他法。”他知贺栖洲先前的铺垫是何用意，语气便更加决断，“竹姑娘是众生，你不也是众生么？你我叫小神仙，那我就是了。我既然比众生多了一，就没理由听了愿望，却让人自己去实现。”

    话说到这，他又嘻嘻咧嘴一笑：“这事要是成了，我是不是离成仙又近了一步？”

    贺栖洲打转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去，他缓缓，无奈：“是，近到不能再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