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竹吗？竹青会不会跟过来？”辞年突发奇想。

    辞年撇嘴：“噢，这竹青也跟竹溪村人一样，都是欺怕的。”

    “什么？”辞年应着，“我刚才……”

    辞年一愣，轻轻应了声：“嗯。”

    血在血里汩汩奔，刚才那几句话一直在耳朵里回响，竟盖过了轰鸣的心。辞年支吾半晌，竟被自己呛了一，捂着嘴咳嗽了老半天，咳着咳着，却又笑了来……贺栖洲赶帮替他拍背顺气，他却突然抬起，亮晶晶地看着前的人：“我是妖怪，你把我带回去，被人戳脊梁骨，也不能反悔的。”

    额发凉，脑袋又开始痛了……

    “等这件事了了，跟我回安吧。”贺栖洲，“我在安……有个院，你喜上蹿的，可以随意走动。西市大街闹，好吃的也不少。要是不喜人多，就往城郊去玩耍，安的山不算秀气，但也颇有韵致……”

   两人又极有默契的沉默了，辞年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竟比以往还要温顺几分。他就贴在的怀里，鼻尖一嗅，就能闻到他上的皂角味，这衣服还是昨日两人一起洗，一起晾的……

    贺栖洲极有耐心地复述着：“我说，我不会骗你。”

    他也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方才的状态，说是梦里，但偶有几个瞬间还清醒着，可若说是清醒，他连自己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无法复述，那段记忆就像断线的珠串，被人偷偷藏起一颗，就再也无法连贯起来。

    贺栖洲叹了气：“疼吗？”

    贺栖洲继续：“是我没有保好自己的东西，是我让你受了委屈。”

    他轻轻起辞年被符咒炸红的手，缓缓：“我不是竹溪村的人，不会与他们站在一条线上，我来蜀中，是有我自己的打算……”说到这，他顿了顿，又，“我对你的看法，不会因为他们而改变，无论他们给你上泼多少脏，我只信我看到的你。”

    话音刚落，他们竟是毫无征兆却默契十足的一起笑了来。

    贺栖洲坦然：“我在竹溪村这几个月，脊梁骨不也好好的吗？”

    贺栖洲每说一句，辞年便微微一。

    从未有人与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从没听过这样的话。辞年觉得这小石潭的把自己泡傻了，要么就是贺栖洲的话里有什么法术……不然他怎么觉得这些话让人听着乎乎的。

    月亮升过山，洒一地银白的影。

    是在问手么？辞年忙摇：“不是很疼……”

    话说到最后，贺栖洲叹了气，：“这是贺发的正式邀请，竹溪山的小神仙，请跟我走吧。”

    贺栖洲：“我刚才说了好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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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栖州：“竹有，竹青恐怕跟不过来了，人多，它怕。而且修习各凭本事，这小妖怪，没办法抢到安的龙气，自然只能退居山。”

    两人靠在山石上，看着格外晴朗的月亮。贺栖洲觉得手中的砗磲在一回。月光好，吐故纳新，让辞年的灵力缓缓恢复，他没有因为落和符咒伤及里，这实在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