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尴尬的局面里来。

    一碧居是京城里最好的茶轩，这朱雀大街上的店，没看家的本事，是决不能生存来的。贺栖洲应了两人的邀约，跟着他们去了一碧居，让二位侍从与他们的主人商量商量，这监正大人横竖是要见的，不如两人一起见，也省了叶大人带病折腾，再见第二次。

    两个侍从虽是百般不愿，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去问主人，一番拉锯不表，张丞相竟是拿了十足的耐心，愿意与覃太傅共一室，请监正大人喝杯茶。

    叶怀羽立在楼，听得楼上小厮一声“二位大人天字雅间请”，竟连上楼都哆嗦。

    贺栖洲将他扶稳，低声：“师父……您张什么。”

    叶怀羽哆嗦着：“这……这丞相大人竟会向太傅低？”

    贺栖洲“嗨”了一声：“那毕竟丞相大人没抢到天字雅间嘛。”

    叶怀羽：“……”

    师徒二人的低声，在踏上二楼的木地板后戛然而止。走廊尽，就是天字雅间的，两位侍从极不愿，却不得不一人一边守着门，两人极有默契地侧着，恨不能离对方再远一。

    连侍从都如此，这二位的剑弩张之势可见一斑。

    一屋，首先撞见的是坐在主客位的覃太傅，太傅大人发白，人却瘦，他缓缓站起，冲着门的二人问好，叶怀羽赶忙冲他行礼，却被一旁的张丞相拦住：“监正大人何必这么拘礼，今日是宴请你来喝茶，你还病着，让你再累着了可不合适。”

    话未说完，他便邀着叶怀羽往雅间里侧走，那边，才是他落座的地方。

    叶怀羽心不好，可这厢还没开，覃太傅便笑了一声：“您瞧瞧，这还有位贺大人呢，人好歹是客人，怎能就这么冷落了？来来来，叶大人，贺大人，茶已经备好了，咱们落座。”说着，他将贺栖洲引到自己边的座位上，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

    叶怀羽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竟不知该坐哪里。

    贺栖洲恭恭敬敬回了二人的礼，：“监正大人还在病中，二位大人都是两朝元老，份尊贵，离你们太近，恐怕病气沾染。官位卑，又年纪尚浅，就由我这个小辈来照顾监正大人，三位大人尽畅聊，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