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栖洲：“师父，你抬看看，这天牢可有什么不同。”

    左右的侍卫立刻应声，孟胤成一挥手：“钦天监监正，钦天监五官保章正，行事僭越，目无尊卑，以犯上，给我打天牢，朕这个年过完之前，都不想再看到他们！”

    贺栖洲面不改，再次扶他坐好：“师父，不会有事。”

    语毕，原本寂静的殿更是鸦雀无声，孟胤成立在原地，静静地注视了丞相好一会，这才朗声：“丞相所言甚是，来人。”

    贺栖洲伏着，借着袖的遮挡，狠狠攥住了叶怀羽的手臂，他朗声：“谢陛，微臣领罪。”

    叶怀羽摸不着脑，他愣了半晌，突然

    张祺瑞缓缓起，直了腰背，视线扫过伏在地上的钦天监众人，笑：“冷待了臣倒不是大事，但这僭越之罪，一时半会恐怕说不清楚。这冬至宴，虽说是钦天监与礼一同办，但现礼空缺尚书，一时被人钻了空，也是在所难免，臣以为，礼不当罚。”

    张祺瑞磕：“臣谢过陛。”

    孟胤成：“那是自然。”

    叶怀羽惊惶，却不敢惊动了旁人，只能压低了调颤声：“怎么不会有事！这天牢是什么地方，哪是随便得的，咱们这次……这皇上是铁了心偏向丞相，咱们怕是要葬在这了，可怜我大半辈了，都尚未娶妻，我……”

    孟胤成冷哼一声：“这钦天监的事，随便找个谁，先代着，其他的，都往后再说。”

    两人一屋，这监正大人就似梦醒了一般，突然颤了一，贺栖洲扶住他，替他理一条凳，让他坐着。叶怀羽刚一坐，就立刻弹起来，惊慌：“徒弟，咱们这次……这次……你当时为何要撞丞相啊！”

    天牢戒备森严，牢房都与寻常的不同，而他们所在的这间，与其说是牢狱，更像是京城里寻常的客栈，该有的不该有的，竟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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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胤成又：“这如今是钦天监僭越，冷待了你，该怎么罚，你个主意。”

补偿。”

    “我也没过天牢，我哪知能有什么不同！这……”叶怀羽抬一看，这天牢着实古怪，平日里即使安分守己从未来过这地方，他也知，这牢里不该有塌，不该有座椅，更不该有桌台和烛火。

    贺栖洲又：“这牢房在最后一间，往日里不会有人来。”

    冬至日，晴空万里。贺栖洲搀着已经吓得的叶怀羽，跟着押送的官兵，一步步拐过暗曲折的地牢，走到了天字号最的牢房里。

    天牢？！本就噤若寒蝉的叶怀羽，一听这话，膛里的那颗心都险些蹦来，他不敢抬，不敢声，更不敢有任何动作。这钦天监历代监正，可从未有过天牢的履历！这天牢可是不得探视的死囚关押的地方，一旦了天牢，不就意味着……

    张祺瑞又：“监正一直告病，却难说与此次事端毫无瓜葛。毕竟没有他的授意，贺大人仅凭自己的主意，断不敢如此目无尊卑。臣以为，该将监正与保章正二人暂时关押，再派人细细查查这钦天监的底，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