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安总有那么多要想的事，你一回来，天天都要想。”

    贺栖洲：“在其位，不得不想。不过你在这，还是有好的。”

    “怎么说？”辞年偏过看向他，嘴里还叼着半块心。

    贺栖洲转过，笑看着他，轻声：“你不在这，我每日除了想事，还得想你。有时想你想得多了，还得耽误想事的功夫。你说说，你来这一趟，是不是帮了我大忙？”

    “嫌我耽误事了啊？”辞年故意模糊了他话里的重，哼，“你还耽误事呢，我在竹溪村，给你写信，还得想你，耽误我喂！”

    “哈哈哈，这话说的……”贺栖洲大笑，“那不是正好吗，你到我边来，我不必想你，你也不必想我了，两全其。”

    “，你见过多少妖怪？”辞年突然一问，贺栖洲也将偏了过来，一如曾经他们在竹舍院里乘凉的模样。这问题倒是问得蹊跷，贺栖洲想了想，：“我见过的妖怪，和我见过的人一样多。”

    “……”辞年想都不想，撇撇嘴，“你才多大年纪啊，就会夸海，不学好。”

    贺栖洲笑了：“哎，我多大年纪也不妨碍我见世面啊，怎么了小神仙，这是要在我跟前倚老卖老？”

    辞年叹了气：“我见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妖怪。但我从没见过，心上人都要跟人跑了还能留在她边，甚至宽自己的人，也没见过这样的妖怪。”

    “天生万，万不同。有怎样的，就会怎样世，这与是人是妖并无关联。”贺栖洲又，“没准连神也是如此呢。”

    辞年从竹躺椅上爬起来，将遇着阿满，替他胭脂，看他还没表明心意便被心上人拒绝，以及往后的，全都告诉了贺栖洲。贺栖洲静静听着，只在最后他讲到自己扮作馥瑾偶遇徐问之时，了疑惑的表。待辞年说完，贺栖洲：“你说这馥瑾姑娘，是玉兰树化成的怪？”

    辞年：“怎么了？玉兰树化为怪，也是寻常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