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栖洲也不是真喜单打独斗。不过事发突然，他没办法更多的准备，就连虹瑕，都是他确定要追往围场后，急急在半路召来的。这剑有灵，谁唤它的名字，它若认同，便会以微光与剑鸣作为相应。刚才这剑还在贺栖洲手里，这会，它就已经到了辞年背上。

    “虹瑕很喜你。”贺栖洲跟在辞年后，小心地绕开藏在草丛中的石。

    辞年也不回，：“还有谁不喜我的么？人也好妖也好剑也好，都喜我！”

    “这话……秦歌教你的？我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他这么不要脸了吧？”

    辞年哼：“我自己想的，我自己说的，事实罢了……”

    话音未落，一红光一闪而过，辞年还没看清发声何事，背上的剑就铿然鞘，往他斜侧方劈刺而去。一声细微的骨断裂声，辞年赶忙回，只见贺栖洲手持虹瑕，盯着一旁的草丛，而那草丛里，一条断成两截的蛇仍在挣扎，它的尾跃动着，上半截却仿佛仍有意识，竟然向前爬行了好几步，拖一条迤逦的血痕后，才渐渐死透了，没了动静。

    这蛇的血是红的，鳞片也是红的。临死前最后吐的那信，却染着灰黑的墨。

    辞年了气：“这蛇有毒……”

    贺栖洲抬脚，将血蹭在鞋底，收剑鞘：“颜越艳，毒越，再往走可得留心，这山上的东西不好惹。”

    “，你是不是……”辞年犹豫，“知它是什么东西。”

    贺栖洲没有推辞：“知。”

    辞年又问：“与十年前的事有关么？”

    贺栖洲一愣：“谁与你说的？”

    辞年不曾多想：“你师父说的，秦将军也说了，这事应该……不是秘密吧？”

    当然不是秘密。皇上毕竟是皇上，真龙天，万人敬仰。多少人从前朝就开始看着他，看他从皇一步步走上帝位，在他的底谋生，为权来，为利往，他的一切喜怒哀乐，早就被这天人的睛看得清清楚楚，数得一二净。

    “不是秘密。”贺栖洲微笑，“不过，是不是与十年前有关，也说不定。”

    辞年一蹬，手一伸，翻过的栅栏。他一落地，却见着贺栖洲打开了一边的栅栏门款款走了来。两人面面相觑，终于是贺栖洲忍不住先笑了来：“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