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失言。惠妃她居后，少见皇上，一时思君切，难免……”见孟胤成脸更差，她赶忙转了话，“而且，她是后妇人，这些七八糟的妖术，她从哪学来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这话越说，她声就越轻，到最后索不再吱声了。屋再次陷沉默。

    孟胤成垂着，也不知在看什么，许久之后，才：“妃位给她留着。她，盼的不就是这个么？人，送到冷去，该吃该穿别短了，非诏不得外。再令务府去调查此事，该罚的罚，不敢动的，就往刑……”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孟胤成沉默片刻，又：“不敢动的，直接同朕说。”

    往后的那些，贺栖洲都没听去，后诸事，本来也不到他一个外臣手。这些墙里的你来我往，或许早有定数，他往这来一趟，也只是为了把为君主的孟胤成拉梦魇，其他事，都与他无关。

    只是一想到那个还在外面守着的知己好友……

    “贺卿。”

    贺栖洲从神游中瞬间醒转，嘴比脑袋更快：“臣在。”

    他余光一扫，才发觉这屋已经没几个人了，皇后带着人离开，太医把过脉，也收拾东西去开药了，孟胤成被傅独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正缓缓起，看向他：“围场的事，可有展了？”

    贺栖洲轻声：“是微臣无能……”

    孟胤成摇，他摆手，示意贺栖洲随他一同门。两人跨院，再一回，看见这院的朵依旧盛放，微风乍起，暗香满园。孟胤成立在门，久久未言。

    “怎么这柔和顺的，也会变成害人的东西呢。”他说这话时，语气里的怒意已经消散，却听不什么别的绪。或者说，帝王本该如此，息怒形于，总会让人捉了痛脚，贺栖州初登基时不太习惯，这十年光磨砺过去，他也渐渐学会了。

    他不是在问贺栖州，所以后者无需作答。

    又过了一会，孟胤成：“世间的妖邪这么多，除也除不净，如今连京城都净不了，实在是让人厌烦。”

    贺栖州：“都是些不的小妖怪，微臣会安排些符篆，让它们不敢靠近。”

    孟胤成：“只是不敢靠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