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羽扶着木栅，缓缓蹲，又觉得年纪大了蹲着费劲，便一掀衣摆席地而坐。

    贺栖洲见了，忙：“地上凉，师父，您小心。”

    叶怀羽却怒：“你还有功夫关心我，你关心关心自己这条小命吧！现在满京城里传遍了，说你欺君罔上罪其一，私藏妖邪罪其二……你到底藏了个什么妖怪，真不能来么？”

    贺栖洲笑：“师父，您才多大年纪，怎么如此健忘呢？”

    “我……”叶怀羽语，又是地叹了气，这师徒俩当年一同过天牢，也算同甘共苦，可如今这徒弟莫名其妙的了囚笼，他这师父的不仅帮不上忙，还被徒弟一个劲儿往外赶……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贺栖洲见他不答，便自顾自轻声：“他于我有恩。”

    叶怀羽：“有恩当报是不假，可如今这……你毕竟凡胎，他已经化灵成，陛未必能伤得了他，你又何苦非要这样呢……”

    贺栖洲摇摇：“师父，你可知翠华山旁的无名山谷中，爆发了一场山火。”

    “这倒是有耳闻，但这山火之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寻常法，伤不了怪。可这场山火，却烧死了一个修炼千年无辜也无害的木灵。”贺栖洲，“陛的心思和手段，已经再明了不过。要对付钦天监，绝不可能再从钦天监里调人手……师父，你手不止我一人，别为了我犯傻。”

    “可……”贺栖洲的话一没错，叶怀羽寻思了半晌，也找不到能反驳的句，他面难，抚着栅栏的手用力又松开，最后只得叹，“可你是我的徒弟啊，栖洲……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边学艺，虽说师父不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可……”说到这，年过半百的老者竟颤抖起来，他垂，沉默许久，才再次抬起脸，看向贺栖洲的睛：“可你这一遭要是不过，便是死罪……你当真不怕死吗？死了，可就没了……”

    贺栖洲摇摇：“我不会死的。”

    叶怀羽一惊：“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