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腾了一阵，最终还是以栖洲替他梳收了场。

    栖洲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怪异的狐狸到底安的哪门心思。木梳一梳到底，这发倒是柔顺，辞年见他又给自己梳了尾，便嘀咕：“你怎的都不会梳别的，女的发髻会吗？”

    “我又没接过女，拿来的女发髻，不会。”言罢，他还将辞年已经梳好的发不轻不重地扯了一，：“次再这样胡闹，我便不帮你梳了。”

    一听这话，辞年可立刻老实来了。无论如何玩闹，只要栖洲一瞪，他绝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

    院一阵翅羽拍打声，两人耳朵尖，听到便立刻起，往院里去，只见一只鸽过碧空，堪堪落在了栖洲的肩上。这鸽脚上虽然绑了信筒，筒里却没有信，辞年正纳闷这家伙靠什么传信时，这小鸟却突然开了：“这修测放榜了，二位还没去看呢？”

    辞年抢白：“不用看！栖洲肯定又是第一！”

    那鸽咯咯笑了两声，不再多言，反而转一拍翅膀，远远地飞走。

    储仙台有个规矩，每回修测都会发放奖赏，得了前三的自然少不了奖励，这些奖励并不是什么名贵东西，大多是固元丹之类的帮助修习的药，虽说聊胜于无，但一直没有，也总会让人心里不舒服。所以栖洲每次去领赏时，总是早早过去，领了便走，没有多的话。

    今天要不是被辞年闹腾一耽搁了，也不至于让人过来促。

    等两人赶到放榜台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看名次了。这储仙台虽已是仙境，但风俗习惯却大多与人界近。围观的人饶了里里外外足足三层，两人立在最外圈，看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往里挤。辞年知栖洲是个净的，这一白最难挤人堆，他看这人不动，便自告奋勇，轻轻拍了拍栖洲的肩，：“看我的，我去替你拿！”

    没等栖洲同意，他便一个纵飞了过去，嘴里还喊着：“让一让！”

    这储仙台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些人，一听他这动静，围观的人也都是熟门熟路地往外一撤，给他让个大大的位置。辞年准落地，正立在榜单前，他笑嘻嘻抬手一指，着榜首位置，回过冲着人群外的栖洲笑：“第一名——”

    众人等着他的文呢，谁知这一开，竟半晌也没憋半句话来。栖洲立在那，见他半晌没说话，便也顺着人群留的隙，缓缓走了过来。疑惑：“怎么了？”

    “……是我？”辞年瞪大了睛，恨不能贴到榜单上去仔细看，黄纸黑字，明明白白，那榜首的位置写着的，正是他辞年的名字，一笔一划，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