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洲看了他许久，只缓缓回，继续捧起手中的书，轻轻叹了气，低声：“就知胡闹。”

    辞年不服：“叫什么破狐狸没大没小的！你都栖洲叫师父了，该我叫什么心里没数吗？”

    辞年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闹了个多大的笑话，他想辩解什么，却发现这一向机灵的脑袋打结了，给他急得一阵结：“我说的师娘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虽然……”

吵，这说明你定力不够，事不专心，才会被我所影响，你呀——”

    云鹄气得发都竖起来了：“你这破狐狸！”

    辞年一瞪：“我不是女？我这就给你变一个，我让你看看……”

    这本是句占便宜的玩笑话，却没想一占了两个人的便宜，云鹄当即愣住，而一直埋看书没有搭理这场闹剧的栖洲，也错愕地扭过，看向了躲在后的辞年。

    云鹄一愣，嗓门比之前更大了：“那你倒是说说我该叫你什么？！”

    他这怪腔怪调还没说完，云鹄便气得了起来，他伸手一指，怒：“你有本事别往我师父后躲！你看我不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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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年嘻嘻一笑：“当然是叫师娘了……”

    栖洲却：“小心

    一番折腾过后，辞年可算消停了，也放弃了跟云鹄赌气变姑娘的想法。三人盘着，围坐着矮桌边，等着栖洲把茶泡好。辞年分到一小碗，茶汤清亮，茶香悠，他端起杯盏，了两气，便咕咚一倒嘴里，怕是连尖都没过，就生生吞了。

    辞年一吐：“我不来！你有本事来打我！”

    没等他起衣袖采取行动，院的两人就把他死死在地上，唯恐他突然变成个黄大闺女吓死他们俩。倒不是辞年的变装术修炼不佳，而是他变来的姑娘，大多都衣衫减薄，也不知是从哪本奇奇怪怪的册上看来的学歪了，还是就为了戏他人，故意这么折腾。

    当他师娘确实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便宜是占到了……

    云鹄愣怔半晌，也终于缓过神来，顺着栖洲到的话：“就是！胡闹！我师父才不会让你当我师娘！你又不是女，如何当人师娘！”

    云鹄：“你真不会喝茶。”

    虽然栖洲确实很好，虽然他从上了这储仙台就天天缠着人家，虽然栖洲不知形容俊朗，还要什么有什么，本不存在缺，虽然栖洲本就是个完的存在……不能再“虽然”去了！再这么数去，辞年自己都快把自己劝服，要去当人家云鹄的师娘了！

    “不躲就不躲！我不躲你也抓不着我！”辞年直起，一吐，也跟着了起来，两人围着着院一阵你追我赶，你上了屋檐，我便蹿假山，你杀过来，我便歪一躲，是谁也不服谁。但云鹄毕竟是个老实孩，哪比得过辞年这狡猾的狐狸？不过一会，辞年便又往栖洲背后窜去，云鹄想揍他，就得先打扰栖洲看书，但即便这师父是哥哥给自己认来的，守规矩的云鹄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跑到离栖洲还有几尺远的地方便骤然停住，指着辞年：“你给我来！”

    三人面面相觑，竟同时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