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伤不了我，只是各位若是再接近，让毒血沾染上了……”

    “那这毒……”

    栖洲又：“大夫说了，只要人痊愈了，便不会再有毒血了，如今辞年公刚醒来，尚未痊愈，肯定还有些毒在的，各位这时候若是靠得太近了，他再一咳嗽……”

    说到这，辞年便又赶忙咳了两声，咳完不算，还要用力呕两，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我又要吐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原本为在一团的人已经作鸟兽散，有几个跑得慢的，还是那跟辞年吃过面、摘过桃的，见离他足够远了，也关心：“那辞年你好好休息啊！等你好了，记得把宝贝让我们看看啊！”

    辞年颤颤巍巍抬起手，用力一挥，凄厉：“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不过片刻，原本熙熙攘攘的门，已经一个人不剩了。辞年攀在栖洲背上，伸了脖，冲着他们逃跑的方向望去，看着看着，竟“噗嗤”一声笑了来。

    栖洲无奈笑：“还是你本事大啊，辞年小公。”

    辞年从他背上来，咳了两声，又吐了两，将嘴里着的桃了来。这枝没能化作簪别在栖洲上，倒是化成了他嘴角的一抹脂，他吧唧了好几嘴，上还是留有桃的颜。

    “这么大，还没过涂脂抹粉的事呢，今天这桃倒是缠上我了，赶也赶不走……”

    栖洲摸帕，替他细细过角，却发现这桃确实艳丽，染上了嘴角，便不掉了，他试着加重力，却不小心将辞年那白生生的脸也了痕迹，栖洲一愣，忙：“看来得加……”

    辞年却乖顺得很，任栖洲怎么替他拭，他都一动不动。他在看，看着栖洲的睛。他喜栖洲那双永远温和浅淡，好像永远不会泛起怒意和狠厉的睛。他看书时，煮茶时，那双睛都不会有任何波澜，像一汪平静的泉，只是汩汩从山间淌，连声都极轻极静，唯恐打扰了旁人。

    他要是能看着我就好了。

    辞年每日都这么念着。

    手帕没法替辞年净角，栖洲心却闪过一个异样的念。他慢慢地，将手帕藏掌心里，反倒将手指了上去。他到了那比桃更红，却比桃更柔的。栖洲一愣，却怎么也松不开手，他试着用糙的指腹挲一阵，那便如风中的桃，随着他稍稍用力而微微颤动。

    栖洲再不敢碰去了，他赶忙将帕收怀里，却觉得刚才沾过辞年嘴的手指得不像样。他低：“还有一段路，我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