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这是在什么？栖洲摸不着脑，他从没见过辞年这样说话，也不知为何这巡司的掌事会如此然大怒，双方剑弩张，连着大殿之上的空气都绷了起来。

    是辞年！这声音太过熟悉，栖洲一听，立瞪大了睛，在这满殿的人堆里找寻那人的影。他的小狐狸，就站在那大殿的一侧，被两个带剑的仆夹在中间，除了脸有些不好，没有任何异样。栖洲看向他，他却没有看栖洲，而是盯着那书案后面不善的掌事，笑：“要我说你就是个废。”

    掌事问：“你好好看看，可认得这个东西？”

    掌事：“你所这是你的这就

   栖洲还是第一回知，这上仙界巡司的提审，居然是这么一程……但他现在本没有与人谈条件的资格，那人递了布，他也只能照。

    只是片刻的黑暗，栖洲的睛还是被这满殿的灯火刺得发疼，他眯着，适应了许久，才终于看清了这巡司的全貌。他站在大殿的正中，正前方的几级台阶上，置着一张案台，案台上的布置与人间衙门无异，巡司掌事端坐中央，神肃穆。而案台一旁，是一张小桌，桌后坐着执笔的文史，神同样凝重。

    前的世界顿时陷黑暗，与此同时，他的耳朵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凤麟阁院有假山，也有几株修竹，而此刻，他听不见风声，也听不见潺潺，他仿佛被放了一个密闭的盒。若不是那人一直攥着栖洲的胳膊，他甚至怀疑连着人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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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侍从一旁端上一个托盘，快步走到栖洲跟前，栖洲一看，这盘上放着的，是一个剑穗。这剑穗以白玉雕，装饰红丝结，看着极为普通，没什么新奇的。

    “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我的东西，是你们非不信邪，还一定要把他找来，怎么样，有意义吗？”

    “你放肆！”那掌事脸“唰”地一白了，他抄起惊堂木，将案台拍得震天响，“你当这是哪里？你当自己是谁？”

    掌事的一愣，咳了一声，又：“你仔细看看，认真看看，当真不认得？”

    “这人都到了，掌事要问什么，就问吧。”

    栖洲摇：“我不认得。”

    栖洲不明白他这意思，只能又仔细看了看，这东西确实非常普通，要是上储仙台的天街转一圈，这东西多少都能买它十七八个。栖洲摇：“我确实不认得。”

    “人带到了。”后人将黑布一把拉开，退到一边，不再架着他了。

    这黑暗短暂而静谧，片刻之后，栖洲便开始听见周围现了动静，有杯盏的碰撞声，有脚步声，也有烛火燃起时烛的噼啪声，但还是静，若不是太静，他不可能连那木椅榫卯轻微的吱呀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栖洲循声望去，这声音不是从案台上传来，而是从台阶，灯架边的一张太师椅上传来的，那人懒懒地坐着，与巡司上端庄恭敬的氛围全然不同，他端着茶杯，抿过一，给掌事行了个。那掌事见状，立刻谄媚：“好、好，咱们继续。”

    辞年轻蔑：“我说了这是我的东西，是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