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连摆手，竟像个犯了大错的孩童：“我真的不知……我……”

    “放开他吧！栖洲公！”凌空传来一声呼唤，一刻，那人便化了人形降落来。两人抬一看，原是云鸿，他应该是收到了云鹄的消息，才急匆匆赶来，满细汗不说，衣衫都了几分。栖洲一见他来，便立刻松了攥着安文显的手，将已经混不堪的人扔到一旁。

    “我知你要问什么……”云鸿见他怒不可遏，便抢先一步，抬手挡在前，“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云鸿了气，悲凉：“云鹄没有骗你，栖洲公，这掌信司里，真的没有辞年的信……”

    “那这天雷呢？”栖洲难以置信，怒，“这天雷来了，却没有信，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所有的信都是掌信司派发的，为什么谁都可以有，偏偏他不能有！”

    这数百年来，他寻遍了凡界，每一山川，每一条溪，都有他踏过的足迹。他到过所有狐狸聚集的丘陵，见过无数雪白聪明伶俐的狐狸，可唯独找不到那独一无二的辞年。一如他在上仙界翻遍了所有的记录，找遍了多有能问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辞年究竟犯了多大的错，又被关到了哪里，为什么受了刑罚也不能再见，为什么好好一个人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渡过雷劫飞升上仙，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重新苏醒后，他只得到了一颗被辞年了小心思的砗磲，和一把曾被辞年带着与他同生共死的剑。

    那无数个枕着陌生凉风眠的夜里，只有窗外的竹喧似曾相识。

    “栖洲公，你总该明白这不由己的理……”云鸿忽然哽咽了，他转过，看向立在后不远山石旁，那与他并无几分相像的弟弟，“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

    栖洲：“上仙界那弯弯绕绕我不想再听了，你有话还请直说……”

    云鸿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你手中的剑，是虹瑕对吗？”

    栖洲疑惑，：“是，那又如何？”

    云鸿伸手：“把它给我。”

    栖洲不解：“什么意思？”

    云鸿持：“把它递给我，你想知的，全都会知。”

    栖洲将信将疑，却还是将手中的剑给了云鸿，两人沉默一阵，云鸿忽然：“看见了吗，栖洲公。”

    栖洲：“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