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被押去了牢。”云鸿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小了几分，似是不敢再提，“他要在那里，被施以刑，一日十二个时辰，只有两个时辰，是可以将脑袋面的，其余十个时辰，他都要被溺在中，受刺寒之苦。准神官已是不死之躯，无论在中如何挣扎，都不会死去，但这凉五脏六腑的痛苦，却是一分也不会少……”

    栖洲哽咽：“然后呢？他被带去了哪里？这你也不能告诉我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稚辜鸿雁郁难纾

    他大概是痛快的，当准神官这么久，为栖洲的事奔忙这么久，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痛快与舒畅。

    云鸿闻言，合上了，重重地叹了一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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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稚辜鸿雁郁难纾

    惊堂木落。从那刻起，辞年便扛了所有罪责，成了上仙界和储仙台中，不折不扣的逆臣。

    “这不可能……”安文显似是终于缓了过来，他攀着一旁的山石，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刑不是早就已经废止了吗！怎么会……”

    “而这还不是最过的……”云鸿并不打算解释，他继续，“他们在中置一个雷阵……每当有人渡劫飞升，那天雷便会分三分，落这雷阵之中。他在牢里，除了要忍受窒息和寒冷，还要……”

    “神官……我贵为神官，却终日惶惶，唯恐自己行差踏错，便可能保不住……在储仙台的弟弟……”云鹄哽咽着，忽然疯了似的大喊，“安公，你恐怕不知……不，你一定不知……当初那封助你飞升的信，本不该是你的啊！安家……怎么会允许辞年位列仙班？他的存在，只会要了你安家先祖的命啊！”

    “谁？谁置雷阵？”栖洲已然听不去了，他红着，几乎咬碎一银牙，“谁的！你说啊！”

    “你……你在胡说八什么！”安文显面苍白，他暴喝一声，剑便向云鸿冲去。云鸿本就只是个掌信使，功法武学自然不及武神，一见他亮剑，更是惊惶不已，意识地抬手便挡。

    云鸿面难，他看了看安文显，又垂来，似是在斟酌着该说些什么。可就是这瞬间的细节，让栖洲忽然暴起，他剑未动，拳却比剑更快，没等安文显辩解，那拳便冲着安文显的鼻梁砸了去，即便已经为神官，落了凡间，也照样免不了凡胎的化形，安文显满面鲜血，爆喝：“不可能！我安家……我安家世世代代，都是正人君！怎么可能……不会的！你不要胡说八！你不要污人清白！你已经贵为神官，你说话要想清楚！”

    “铿”一声，剑刃与剑鞘撞到一起，云鸿惊呼一

    可栖洲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黄昏将至的午后，天昏暗，巡司的殿燃起无数烛火。辞年跪在那里，像一尊永不会屈服的雕像。他仰着，神轻蔑，看着那端坐其上的，趾气昂的神官，随后将自己满腹的怒火化为叱责，骂得那两人狗血淋。

公，你还记得吗……”云鸿叹，“那日巡司提审，可是当堂验过司里留的灵气痕迹的，那痕迹，和辞年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