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罪恶审判（四）

    吻

    ―

    你觉得跟Alpha发生了关系的自己肮脏无比，你在浴室里把自己冲洗得浑红，肤发皱，仿佛从上剥去了一层――沾染了Alpha的气息，被Alpha亲吻/抚过的肤。

    可你终究不是蜕重生的蛇，你后颈上还印着临时标记，你畸形的灵魂还在破篓残屋般的躯里瑟缩。和以往每次一样，你短暂地漂浮，然后重重摔回躯。你像一个崖人，短暂的自由让你有了飞翔的错觉，让你忘了自己在坠。

    你到徒劳。你抱膝坐在浴缸角落里安静地哭泣，当你走浴室，天已经黑透了。

    你，开始担心另一件事。Omega的气息留在了牢房里，如果有人察觉那是属于你的呢？如果神父把囚室里发生的事说来了呢？如果你仓促跑回家时被人看到了呢？如果――你被人发现了呢？你是不是，连这一立锥之地都将失去？严峻的后果让你后背发冷，只能默默祈祷不要现最坏的结果。

    电话铃响起时，你的心有短暂的停息，好像半夜孤行走在墓地里，猝不及防被人拍了肩。你犹豫片刻，拿起听筒，检察官重的声音从另一传来。

    接来发生的事完全超了你的想象。

    检察官告诉你，从教堂里搜查唯一一截带血的新骨消失了。

    同时，举报人凯特遭人杀害，尸抛掷在法院后墙，双手被割来，明目张胆放置在法中央。

    再次踏法，残肢和血已经被清理净，可你仍能嗅到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儿。你站在透过窗照来的晨曦中，受不到一丝意。你回，警卫员带着神父从走廊另一走来。一群人中你只看得到他，你盯着他，审视他。他柔和地微笑，目光怜悯，让你的血从心冻结到脑。

    你举起法槌，宣布开。

    检察官一方首先呈上新搜查的证，神父曾经的病人的资料。资料显示他曾经确实帮不少先天畸形者了截肢手术，每一份手术同意书上都有病人的署名，还附带病人手术前后的照片，和教堂里发现的人骨完全对应得上。

    除了那截带血的新骨。这最关键的证偏偏在昨夜不翼而飞。

    “这个神父肯定还有同伙。”检察官沉哑的声音压抑着诸多怒火。他看上去一夜没睡，影几乎从底扩散到颧骨，整张脸更显得严厉沉，“他的同伙迫不及待偷走了目前唯一能给他定罪的证，迫害了证人。他昨天还用Omega信息素制成的药在拘留所里制造混企图逃跑，逃跑失败，他的同伙就用这方式帮他脱罪。”

    你轻咳一声，问到：“案发时神父在什么？”

    一个穿着医师袍的俊秀青年站起来，他着金丝镜，文质彬彬，“神父破坏了囚室的窗，双手受伤，当时在医疗室里包扎伤，之后就被转移到另一个囚室。”

    你问他：“当时只有你在？”

    医生回答：“是的。当时神父的四肢都被上了铐。”

    你注意到医生双手拳握的姿势略显不自然，猛然间你想起在那堆病人资料中，有一个人与这位医生得极为相似。你皱起眉，问他：“你曾经是神父的病人？”

    “是这样的，法官小。”医生掀起雪白的袖角，的骨瓷假肢，“我曾经在意外中失去了左手，神父替我接上了假肢。甚至我所有医疗知识和技能都是神父教的，我知您会怀疑我包庇神父，事实上如果神父真的杀了人，我只会比您更痛恨这个曾经教我学医救人的虚伪骗，您不用担心我会替他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