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目的地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父女俩也没什么话聊，代了几句就挂了。

    临近节，超市里人山人海，仿佛一天就是世界末日，货架上的东西空了又补，补了又空。

    他像是等了好久，睛都被风红了。

    云泥提着一大包购袋，沿着人行往回走，在小区门的梧桐树看见那熟悉的影。

    小区的白天和夜晚差别很大，唯一没什么区别的就是那条坑坑洼洼的泥

    她去的时间不凑巧，正好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加上来面试的学生很多，一群人挤在二楼的小办公室里。

    城市的另一边。

    李清潭将手里的白百合放在一旁，抬看着镶在碑上照片里的年轻女人，低声说：“妈，我来看你了。”

摁灭在已经堆满了烟的烟灰缸里。

    司机一听他要去的地址，脸上灿烂的笑容立僵住，余的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和乘客闲聊。

    她心里一定，从店里来，顺路去附近超市采购年货。

    他沿着林荫小一直往前走到里，停在最后一墓碑前。

    李清潭从车里来，迎面而来的冷风凛冽刺骨，他收了衣领，拿着束在门登记了姓名，又买了些纸钱。

    他回屋冲了澡，换了净衣服，拿上手机门。

    早上六，太还没爬上来，城市雾蒙蒙的，李清潭从店里来，在路边拦了辆租车。

    那会都已经三多了，小区附近很多馆都刚歇业或者是还没营业，云泥被他问得答不上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去填了张表，走之前，云泥看见店在那张表上打了个勾。

    她想到什么，没滋没味地“哦”了声。

    手里的东西实在太重，云泥弯腰放在脚边，着被勒红的手心，“那你要不要去吃东西？”

    男生瘦瘦的，穿着黑的羽绒服，里面是件同的衬衫，是湖蓝的仔。

    云泥一早接到云连飞的电话，他因为之前请假耽误了几个工，要到年三十当天才能回来。

    远离了闹喧嚣的市区，四周的建筑逐渐变得低矮，路也愈发宽阔，李清潭坐在后排，摆着手机，沉默不语。

    “正好路过。”李清潭说：“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

    李清潭起从地上站起来，打开客厅角落的窗，冷风来，散去几分呛人的烟味。

    “没。”

    “回去过年。”他笑了笑：“过完年还回来。”

    “李清潭？”云泥靠近了，手里的东西太重勒得手疼，她换了只手，问：“你怎么在这儿？”

    庐城的气温却没能跟上节气转变的速度，依旧在零，但好在是晴天，没有之前那么冷。

    云泥在群里看到附近的麦当劳在招学生兼职，中午吃过饭，简单收拾了就过去面试。

    李清潭“哦”了声，抢在她之前拎起地上的袋，跟着一块了小区。

    “嗯？”她心一抖。

    那一天是二零一三年的二月四日，立。

    她想了想：“算了，你跟我来吧。”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几秒，李清潭突然说：“你吃饭了吗？”

    ……

    “吃了。”云泥愣了：“你还没吃吗？”

    “我不知吃什么。”李清潭看了看附近，“这周围有什么好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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