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的老人也收杆满载而归。

    云泥摸着船面上凸起的地方，问：“这是什么地方？”

    “老洲村。”李清潭捡起一旁的石往远的江里丢：“今天太晚了，不然还可以坐渡去对面的太岛。”

    “我还没有坐过渡。”云泥看着宽阔的江面，试图想象江对岸太岛的样。

    他笑了，转看着她：“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过来的。”

    云泥扭对上他的视线，一秒两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停住。

    江上开始起风了。

    李清潭从船面上去，问她：“要不要走走？”

    云泥说好。

    他伸手过来扶她，她借着他的力量往蹦，脚踩到柔的泥土，一抬，和他四目相对。

    那是很近的距离，近到藏在膛之的两颗心也好像被勾着，快要碰到一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李清潭握了握她的手，有凉，脱了外披在她肩上，“走吧。”

    他穿着一件短袖，走在靠近江的那一侧。

    云泥手抓着外，不让它往。走了一会，她随问了句：“你怎么会知这个地方的？”

    李清潭踩着石，“我外婆家就住在我们刚刚来的那个街上，我小时候来这儿住过几个夏天。”

    “这里风景好看的。”

    “夏天会更好看。”李清潭指了旁边的芦苇丛：“夏天天黑的时候，那里会飞来很多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

    云泥也见过萤火虫，但都是在电视里，她听着李清潭的描述，脑海里想象那个画面，小声叹了一句：“那一定很漂亮。”

    “确实很漂亮。”他低看了她一会，言又止：“今年夏天……”

    云泥被他的停顿引起注意，抬对上他的目光，“什么？”

    “今年夏天，我们再来看一次日落吧。”李清潭说这个突兀的约定后，像是觉得不太合适，但又无法撤回，只能再添一句假设的话：“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沉默的那几秒，云泥想起之前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一句话。

    ——约定是一件很好的事，它只能留给重要的人和值得的事。

    她不知李清潭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她只知自己没有办法拒绝这个听起来就很好的约定。

    “好啊。”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