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刚完家教，正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停脚步，被后骑自行车的少年撞倒，手机也跟着摔去。

    走廊安静了一会，蒋予和云泥推开安全通的门。

    恰好此时路上一辆疾驰而过的小轿车淌过坑，朝四周溅起无数，惹得路人发不满的尖叫和抱怨。

    云泥仍旧站在路边，风刮着雨，窄小的太伞本挡不住这雨势，她往后退到一家便利店门，“那什么时候能去医院看他？”

    “估计要等到他父亲回北京，他家里人看得严的，今天要不是碰上他在，我也不去。”

    安静到他和李钟远的争吵声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

    听筒里安静了几秒，才传声：“是我。”

    ……

    说完，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门板“咚”地一声砸在墙上，李钟远沉着脸从里走来，滔天的怒火让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对面安全通的门在一瞬之间开了又关，两影闪了去。

    李清潭住在级病房，单人间，昂的价格让很多家望而却步，也因此，那一层楼都很安静。

    听见这个回答，云泥压抑了那么久的绪再也绷不住，在泪掉来的瞬间挂掉了电话。

    李清潭没有再回，等了好一会，又打了通电话，云泥接起来的时候，那端已经换了人。

    云泥轻了气：“我知了，他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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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泥顾不上被伤的胳膊，爬起来捡起手机，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在路边拦了辆租车赶去医院。

    云泥握着手机，屏住呼，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很轻很轻地问了一句：“李清潭？”

    病房卫生间

    -嗯，刚结束家教。

    她没有再因为担心李清潭而睡不好觉，也没有再从他受伤的噩梦里惊醒过来。

    这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将云泥之前所有的不开心一扫而尽，就像暴雨之后的彩虹，令人愉悦而惊喜。

    李清潭很快又打了过来。

    “学是我，李清潭他父亲临时过来了，我没法病房久呆。”蒋予的语气比起之前显然要轻松许多，“他恢复得好，你不用担心。”

    “……学。”

    接到蒋予电话的时候，云泥刚结束家教从小区里来，外面大雨滂沱，她握着伞，拿着手机站在路边，“蒋予，怎么——”

    “……你过我吗？你什么事问过我的意见吗？你把我从庐城带去北京，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在那个家里，你知我在那儿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李清潭声嘶力竭地吼着：“你既然不想要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来？你自己犯的错为什么要我替你承担？！”

    “你混账！”李钟远抬手甩了他一掌。

    -我好多了，你在外面？

    李明月惊呼：“爸！”

    就这样过了两天，等云泥再接到蒋予电话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李清潭即将要回北京的消息。

    那的气息顿住，很快便：“学？”

    -雨了，不方便接电话，你好一了吗？

    李钟远的声音也难隐怒气：“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明天你就给我回北京！”

    她没有接，边着泪边打字。

    还没讲完的话被这一声熟悉的称呼打断，她楞在那儿，竟有恍如隔世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