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云泥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我剪过的，你放心好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书，闻言抬起：“你睡吧，有护工跟着我。”

    等洗漱完，她把粥盛到桌上，他才换好衣服从房间里来，尾还有浅显的红意。

    “怎么会。”

    “不用，就喝粥吧。”李清潭也不怎么饿，吃了一小碗粥就没有再动，云泥只好给他煎了两个。

    一上午闹腾完，李清潭午两还有复健，吃过午餐，云泥准备睡一会，叮嘱：“你等会记得叫我。”

    他的发一直没怎么打理，现在已经到快要遮住睛，之前被她剪毁了的那次，李清潭还没醒，也不知她的手法那样差劲，只是看她兴致，也没拒绝：“好。”

    这已经是第二次，他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话

    收拾好绪，云泥起床洗漱，李清潭不怎么让她手照顾他的事，她去叫了护工来。

    “嗯？”

    这一场失而复得的梦，终于在这个日成为现实。

    结束时整个人都像是跑了一场拉松，上的衣服如同从里刚捞来，人也累得不轻。

    云泥问：“你昨晚就没吃，要不要吃别的？”

    “你给人剪过发吗？”

    “？”

    剪到最后，他放了镜，像是放弃了挣扎：“学。”

    “你之前给剪过发那人，后来真的没和你绝吗？”李清潭想不通自己十分钟之前为什么会相信她真的可以。

    李清潭不信：“你到底给谁剪过发？”

    早餐吃完也快十了，两个人一坐一站在落地窗前晒太，云泥盯着他的脑袋，突然说：“我帮你剪个发吧。”

    ……

    “停，打住。”云泥想起以前的事，从沙发旁捡了个靠枕丢过去，抱怨：“就不能让你菜。”

    李清潭没再说什么，只是让阿姨拿了镜过来，她剪一刀，他的脸就沉了一分。

    那神经带来的拉扯，以及两肢挨地时的无力和麻痹，让李清潭倍吃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尖刀上。

    “……”

    她脚步停了来，也没求：“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午睡醒和阿姨去趟超市。”

    云泥糊应着：“啊，怎么？”

    复健每次三个小时，要先从最基础站立学起，像幼儿学走路时一样，一步一停，过程漫且辛苦。

    伴随着房间门的关闭，李清潭垂帘，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而后便是久的安静。

    直到有人来敲门，他才回过神叹了气，低声说：“请。”

    云泥忍不住笑：“之前在墨尔本，我也给你剪过一次发，这次比上次——”她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还要好看那么一。”

    “你啊。”

    他笑了声，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靠枕，拍了拍放到沙发上，“好了，你快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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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温度依旧真实。

    护工推开门走来，将放在一旁的椅拿过来，李清潭掀开盖在上的毯，由着他人搀扶坐上去。

    “嗯。”

    云泥从屉里翻剪刀，又让阿姨找了一件外披在他前，刀前，李清潭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学。”

    “我不吃——”

    他膛起伏着，沉沉“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