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说几遍？”

    几十只鸟被大铁笼，放悍后座。

    这些事都给卖方去，谭大背着手，悠哉悠哉又向前走，前面是耍猴区，但因为时间早，只有个打哈欠的大爷，牵着一只红猴。他牵着的那只古灵怪，似通人，笼里的那些还未驯化，它们大吼大叫，把尖牙横在铁杆外，发狠撕咬。

    谭大驻足在那儿，看了一会，突然问：“铁笼里的那些，卖不卖？”

    大爷本没睡醒，闻言只扯扯绳，嫌弃瞥笼：“除了俺拴的这个，剩的不开窍，你看着给，能听到响就成。”

    五分钟后，悍后座放了一笼鸟，和一笼活猴。谭大开车离开市场，又开了二十分钟，车把鸟笼拿，打开笼门。

    这群鸟挤在笼里，一时间都不敢扇翅。直到查谦拍拍笼，它们才蜂拥而，逃离牢狱，转瞬消失在天边。

    群鸟齐飞，倒真是壮观的景。

    谭大抬看鸟，良久之后，叹息一声：“以慈心故，行放生业。”

    笼的猴受到惊吓，挣扎叫唤更厉，谭大在嘶哑尖叫里坐回原，火发车。凌晨已过，窗外却未有天光，乌沉的雾在天边汇聚，隐约有惊雷，弥散在云间。

    他拐上岔路，转上速，正准备踩油，斜前方突然扑个人，他猛踩刹车，胎轧地发嘶吼，堪堪停在那人前。

    那人猛拍他车前盖，挥舞手臂，示意他摇车窗。

    谭大把车窗摇半扇，那人的脸突兀，窄小脖挨窗边，如同用力压上铡刀。

    祁林满面脏污，拼命把手往车窗里：“大哥，我是来旅游的，和同伴走散了，你能不能带我一程？”

    谭大拉半扇墨镜，不置可否。

    祁林看这人黑超贴面，材魁梧，却只一人，他隐约察觉不对，但逃跑的望盖过一切，他挣扎抬起上半，往车窗里：“大哥，带我一程，事后给你五倍酬劳。”

    车门猛然弹开，谭大个“请”的手势，祁林连带爬扑上副驾，车门“咔”的一声，从里面反锁。

    谭大发动车，掉转车，往淮山市行。

    祁林又饿又累，蜷缩在副驾，前阵阵发黑，怪异的疼痛卷土重来。他脑后血脉弹动，冷相，像被浇过脑，又用冰块透。

    明明即将得救，他却生不喜，仿佛生机被磨光，只余僵躯壳。

    惊雷悬于云后，狰狞面容，闪电划过，将云间炸亮。惊惶电光撕裂车窗，光芒斜切，拢住谭大手腕。腕串中狭一条裂，如同鬼。

    “老钱源有三名菜”，谭大突然开：“活叫驴，生猴脑，炒三吱。久离故土，思乡心切，不如我们名菜，把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