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从她开始……”

    祁林自顾自说着，摇晃脑，颠三倒四。两条曲起的膝盖，啪啪拍轻响。

    他脑袋在膝上摇晃，只有小小一团，纤细脖颈如同细绳，掐一便能碾断。

    雾蒙蒙的眸隔了层纱，像在他心窗上拉帘，盖住卷的光。

    邱池鬼使神差抬手，抓住祁林的颚，凑近看他的。

    这里的光，该有千万彩，该有喜悦、愤怒、快活、悲伤，该凝聚山河，该吞没朝，该幻化万千，而不该……这般平静。

    不该像一潭死。

    卧室门被人敲了两，吱呀一声打开，周泽欠揍的声音，又飘了来：“打扰你们了吧？我就送个保温壶，在你家门捡的。我走了，小真还在等我。”

    他放壶，抬就走，多一刻都不留。

    门又被关，祁林挣脱颚，抬手推邱池：“快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邱池不甘愿起，磨磨蹭蹭过去，把壶拿了回来。

    壶不小，底还压张纸。邱池拿来一看，纸上有几个大字，字东倒西歪，丑的不忍直视：“亲自登门，谢小爷。”

    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这事方式，一个模刻来的。

    邱池摇摇手里的壶：“郎飞送的粥，喝不喝？”

    “不喝”，祁林意识回答，随即又想到什么，脸上泛红，上：“那什么，放久了也浪费，给他个面，只尝一。”

    邱池瞄他两，旋开壶盖，舀起一勺，放他边：“试试，如果不喜，不要勉。”

    祁林先伸，了粥面，他殷红的尖，像冬雪里的红梅，抖一又消失。

    壶盖才旋开一会，就开气，海鲜香气馥散。

    郎飞的粥里……有妈妈的味，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偷师学来的。

    祁林喝了几，竟觉母亲就在边，他眶红了，咙哽住：“……好了，吃饱了。”

    吃几饭，喝几粥，就是他一顿的饭量。祁林毕竟刚醒，天又晚，他生钟调不过来：“困，我还想睡，你去吧，别打扰我。”

    “祁真能睡你旁边，我就不行？”，邱池动都不动，掌心握拳，声音夹丝委屈。

    祁林愣了片刻，不可置信似的，噗嗤笑了：“怎么醋哄哄的，嘛，掉醋缸啦？我睡觉总翻，怕打扰你。”

    “我不怕”，邱池三五除二脱了鞋，得寸尺爬上床，躺到祁林边：“这张床上，也有我的位置。”

    “邱三岁，你受了什么刺激？”，祁林迷茫犯困，睛半闭：“没事，我没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