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拳渐渐握，牙关咬得发痛。

    “正好。”傅渊颐突然声，游炘念的意识猛地回归。

    “今天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刘小。”傅渊颐，“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啊？你要走啊……行行行，傅小是大忙人，我就不耽误你了。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游炘念说：“王芳。”

    “王芳，你送傅小去。”

    “好。”

    游炘念和傅渊颐一前一后往外走，路过冷静的走廊，光从玻璃雨棚上照来，无风，有些温。

    傅渊颐的术靴有节奏地在她后敲打地面，像一指令，也像延伸的方向。

    “谢谢你。”游炘念低声，“我不知怎么了，刚才……我其实想当场杀了她。”

    傅渊颐将伞杵在地面上，停了脚步：“这不怪你。你因为仇恨而重生，必将一步步走向恶鬼之。”

    “恶鬼？”

    “你死于凶杀，本就有极大的怨气，重回人间就算有个人类的载，依旧净化不了你的怨念，也就是你对这个世界的恶意。特别是面对杀你的疑犯时，你很容易被恨所控制。”

    游炘念久久不语，她并不想一个满怀仇恨的人，可她现在无法控制自己。傅渊颐的话非常合理，正因为合理，才让游炘念更加害怕。

    “我这样去……就会变成毫无意识，只想着复仇的恶鬼吗？”

    傅渊颐直言不讳：“有三可能。一，你脱离王芳的到达七日；二，你用光所有在人界的时间；三，面对凶手，你不能自已的愤怒会让你瞬间妄，变作恶鬼。”

    艳之，游炘念脸惨白。

    傅渊颐踱步到她边：“不过，我不会让这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