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沉。

    想到这游炘念便不再“多此一举”，如往常一样和傅渊颐各走各的。

    “看不见人间的东西，就是说你能看见冥府的东西？你能看见我？”

    游炘念心中一喜：“太好了。那个，傅小，玉卮不知去哪儿了，能不能让临邛……”

    傅渊颐是个自尊心多的人，就算她不能视也从未看她示弱，除了开车这等事却是无法亲力亲为，门办事都没向谁求助。常年着墨镜、不用盲杖而用雨伞，都是她隐藏的方式，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秘密。

    “我……还能怎么。”

    站在酒店公寓12楼，游炘念左右张望，看不见申夫人的影。

    她有一与生俱来的安全，仿佛她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傅渊颐说：“我看不见人间的东西。天空、海洋、人，都看不见。”

    傅渊颐淡淡一笑：“对。我能看见鬼，我能看见你。不是王芳的样，而是你本来的样。”

    电梯门开了。

    看见我本来的样？这事游炘念从来没想过，她甚至都已经习惯以王芳的模样现。突然有人说可以看见她真实的样貌，倒有被脱去衣服的羞耻。

    她心中过一丝难为的意，而傅渊颐望着她笑。

    “小胖你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那人着真佛舍利

    “这么多间房，申夫人住在哪间？”

    “嗯。”

    傅渊颐：“和酒店客房差不多。”

    “不能。”还没等游炘念说完话临邛就自己拒绝，“我不去。”

    时间似乎静止了两秒钟，这两秒的对视比两分钟两小时都要漫。

    游炘念抬看她：“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傅渊颐灰蓝的睛里一片宁静，而她的话更是自信。

    临邛飘来，指着走廊拐角的那间房说：“申夫人着真佛舍利，那间房佛光普照的都要溢来了。”

    傅渊颐蹲，和她平视：“有办法。”

    “回到m酒店。”傅渊颐说，“目击者也不止卢漫一个，嫌疑人也还有其他。比如那晚也在现场的陈姝。”

    游炘念立即逃电梯，想离她远儿，忽然又想到傅渊颐看不见人间的东西，电梯之类肯定不方便，意识地伸手想要扶她。她却没应接，自己走了来。

    “嗯，我看不见。”

    游炘念问：“这公寓一层有多少间房？”

    “嘿。”傅渊颐拍拍她脸，“你还有17个月的时间，就算采不到卢漫的，还有其他线索可以努力。我可不觉得你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可我怎么觉得……”游炘念晃了晃脑袋，想看看傅渊颐的瞳孔是否有变化，却接收到傅渊颐嫌弃的目光，“其实你能看见我？”

    “一都看不见？”

    游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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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炘念觉得自己蠢透了，抖了抖手，收了回来。

    发现傅渊颐的目光的确是落在自己脸庞上，有些疑惑：“傅小，你不是……看不见吗？”

    两人电梯里，游炘念了12楼。

    卢漫的心思是不是永远猜不中？

    ☆、第5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