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听得一清二楚，已经想好冲门而之后怎么挠画那老白脸的厚脸。结果她妈妈说：

    不知王恒保什么去了，在洗澡？等他来看到未接来电时表一定特别蠢。

    陈姝回复：“神经病，你发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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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发去，手机拿在手上，这次回复还快。

    陈姝被气得七窍生烟，搞什么鬼！打电话过去想要问个明白，王恒保把电话一接简直是破大骂，陈姝几乎听到这辈最暴烈的污言秽语。

    “卖不了多少钱，但估计给咱们的房付个首付没问题。哎，你说你那破闺女的德，我都不稀罕说。没你养着她能活这么大？中国人百善孝为先，也不知好好孝敬你，成天的折腾什么，也不见她折腾息了。她要这么能耐怎么让她给换房就这么费劲呢？”

    王恒保很少不接她电话，陈姝第三次拨通他的电话，依旧没接。

    陈姝开车回家，到家之前疲惫又烦躁，站到门正准备开门，听见里面老白脸的声音：“这房太小了，哪是人住的。”

    她不想和那老白脸打架，也不想见她妈，甚至司明启现在现在她面前她都觉得恶心。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半小时过去了，依旧没动静。

    陈姝跟他对骂：“你丫有病？！能好好说话吗！你这屎脑到底了什么问题？！”

    坐电梯楼，站在单元门门，刚才那一阵雷雨过后乌云盖的天空被撕开几条隙，隙里是蓝的另一个世界。

    “哎。”她妈妈叹了一声。

    突然想见他了，虽然他又老又穷又窝，可他能随便让她欺负，能随便让她撒气，没有任何攻击，非常安全。

    王恒保：“贱人，去你妈的，！”

    老白脸：“你这病，老为别人着想，谁为你想了？”

    她妈妈说：“把这儿卖了，能卖多少钱？”

    陈姝忍不住发条微信给他：“什么呢？我电话都不接。”

    “你们这对-夫-妇！不得好死！”王恒保摔掉电话。

    “别这么说，我女儿也不容易，十几岁的时候就去赚钱了，这些年也没少在我上钱。这房是她一攒来买的，不舍得卖也能理解。”

    直到王恒保亮司明启的名字，陈姝才恍然。

    陈姝坐在车里，等着王恒保给她回电。

    陈姝低一看，微笑飞到天边不见。

    “再说了，她总是要嫁人的，留着房嘛呀，还能找个没房的穷？”老白脸嘿嘿笑，“其他本事没有，我看她在男人上的功夫不少。”

    陈姝拿着手机还是难以置信。王恒保居然这样对我？这个瘸居然敢跟我说这话？愤怒之后她稍微冷静了些，开始思考：王恒保是怎么知她和司明启的事儿的？就以他那猪脑能猜到？不可能，难他跟踪看见了？就他那辆别克开到哪儿都特醒目，玩儿跟踪发现不了的那是瞎。

    王恒保是疯了么？

    “我女儿对我好的……”

    王恒保继续骂：“！骂的就是你！你这个脏女人！！”

    陈姝开门的动作一滞，牙关咬得半张脸都麻了。把钥匙□□，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