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天枢听着两个师弟斗嘴，从他们青年时代至今，已听了三百年。

    他负手望着观月殿外的三血月，轻叹：“寒溟苦寒，霓裳上去五日，也不知如何了。但愿她能会咱们一片苦心，勤加修炼，历劫证，以继师尊遗风。”

    听了掌门师兄的叹，天权、玉衡二人也安静来。

    半响，玉衡：“其实尘归尘、土归土也好。咱们把霓裳罚上了寒溟，我真怕万一羽化登仙了，见到师尊没法代……”

    天枢：……俺也一样。

    天权：……俺也一样。

    8.  第 8 章   你就是到天上去，我也能……

    《师可太咸鱼了》/青兔

    第七章

    极乐峰上，蓝霓裳瞪着昏睡过去的墨孤烟，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好。

    若说杀了他以绝后患，然而此刻这少年分明孱弱如凡人，还救了师父一命。若是他已经了什么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事，她手时便绝对不会犹豫了。

    蓝霓裳越想越气，手搭在他肩，灵力输送，把人给醒了，盯着他问：“你从前可害过人？”

    墨孤烟疲倦酸痛已极，被蓝霓裳折腾醒来，犹自神思昏沉，讽笑：“平生不曾害过人，只救了一人，便落到你手里了。”

    这救的一人，自然就是蓝霓裳师父天枢了。

    蓝霓裳一噎，手一松，又放任他睡过去。

    她恨恨瞪着墨孤烟，心：明知此人就是日后毁天灭地的大，然而他偏偏还未曾恶事，要怎么办？若就这么把人杀了，这个还不知日后会发生什么事的少年岂不无辜？这人格虽然可恶，却也并不该死。

    蓝霓裳自己纠结了半天，觉好像回到了上一世在病房里看哲学网课的时候——一列火车开过来，轨上站着五个人人，另一轨上只站着一个人，纵杆在你手上，你会改变火车轨么？

    一时想不两全之法，蓝霓裳烦恼极了，手一扬招万绫，冲天而起，对着邈远的三血月一通。

    着着，蓝霓裳拿定了主意，既然师父已经认了这墨孤烟，看来一时间也赶不走他。不如就近盯着他，只要他一有异动，手害人，这便立时取他命！

    人最烦的便是不知如何是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