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

    重生而来，江无眠是他，他也是江无眠。

    只是他要先引诱蓝霓裳来上他，所以从前在江无眠的躯壳里，真正的他不敢现。

    直到昨夜——直到重生的墨孤烟被蓝霓裳杀死。

    可是蓝霓裳不知，那个死掉的墨孤烟，躯壳里的魄，十有其九乃是江无眠，真正属于墨孤烟的魄只占了一成。

    以一成的他，拉着九成的江无眠，在蓝霓裳手中死去；换得九成的他，着江无眠的壳，压着江无眠仅剩的那一丝魄，携手蓝霓裳共度余生——比起上一世来，这结局已然能让墨孤烟满足。

    至少，在上一世他设计的时候，在他的想象中，他是该满意的。

    但是当一切都朝着他预计的方向发展，“墨孤烟”死掉了，蓝霓裳与“江无眠”在一起了——他本该满意的。

    可是他不能。

    他到不可遏制的怒意与妒火，像是幽冥之地经年不熄的岩浆，炙烤着他此刻凡人的心。

    对上蓝霓裳关切的目光，墨孤烟明知这份关切是冲着江无眠去的，哪怕此刻这躯为他所有，他却只想要将这天地毁灭。

    毁灭吧！

    让一切都结束吧！

    如果唯有这样，他才能不再受此刻的痛苦。

    那么……就毁灭吧。

    他不该抱有希望的。

    “你以为你杀死的是墨孤烟么？”“江无眠”盯着女孩，森冷：“你以为我是谁？”

    他估了自己。

    他再多一刻都无法伪装了。

    这一切对他来说太痛苦了。

    毁灭吧。

    蓝霓裳只觉浑发冷，盯着前骤然陌生的青衫男，因为太过可怖的联想，牙齿发僵，竟然讲不话来。

    “之中，你骗我吞所化金丹之时，可曾想到你也会有手刃所那一日？”墨孤烟站直了，近蓝霓裳，墨黑的眸中隐有猩红之，“想不到吧……茶真火之中被烧死的，不是我，而是江无眠。”

    51.  第 51 章   山茶的大火焚烧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