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香甜的笑意来，便，对江无眠：“你这制药的手法越发超了。”

    江无眠将全程都看在里，却始终只站在角落里，没有一句话询问。

    他望着蓝霓裳，轻声：“我师尊在立鹤峰。”

    蓝霓裳一笑，毫不怀疑，“好，那咱们就去立鹤峰。”

    立鹤峰位于清风谷之南，峰竟是白玉质地，渐上渐细，至上首微倾，宛如仙鹤当空而立。而翠竹竟在白玉之中扎，满整座山峰，犹如鹤羽。

    蓝霓裳以万绫缚着昏睡的墨孤烟，跟在江无眠后，走立鹤峰之上。

    “你师尊闭关之，怎么没有禁制？”蓝霓裳原本还担心凌虚真君所在的地方没有办法施展法术，就好比北斗的极乐峰与寒溟这些地方，都有禁制的。

    “你要在此地施展法术？”江无眠轻声问。他走在前面，背对着蓝霓裳。

    蓝霓裳看不到他的神，莫名有些不安，便没有回答。

    “再往上已无路可走，是只有我师尊能到达的闭关之所。”江无眠停了脚步。

    蓝霓裳仰望去，只见他们已经到了立鹤峰的山巅，而江无眠所说的“上面”竟然是半空中层云之上的所在。她本看不到云上有些什么，只能看到血月微冷的红光浸染着云层的边缘，向大地垂落来，神秘而又危险。

    难怪凌虚真君不需要设禁制，他修行之，早已是旁人不能到达的地方。

    蓝霓裳舒了气，：“奔波了一日一夜，你累不累？我们坐来，喝盏茶吧。”她背对江无眠，从乾坤袋中取江无眠所的茶包，法诀召来茶盏温，顷刻间泡了两盏清香四溢的茶来。

    她平静得递了一盏给江无眠，“喏。”

    江无眠接过那一盏茶，低看一碧玉茶杯中澄澈的茶，又抬看一对面女孩笑的双眸。他有心想告诉对面的女孩，那安眠的药是他亲手调制，他对那药的气味更是——哪怕她背煮茶，他也早已清楚，递到他手中来的这一盏茶是掺了药的。

    “怎么？”蓝霓裳笑盈盈望着他。

    江无眠不语，复又垂眸，望着茶中自己的倒影。她这一世行事神秘，不知有什么意图。但若是饮此杯中……

    “我若饮此盏茶，”江无眠凝望着蓝霓裳，认真问：“你会快活么？”

    蓝霓裳本就没想能瞒过他，也静静望着他，笑：“若我说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