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揪心的状况。

    怕当然是怕，但是他会这么完全是于本能，既不是英雄主义作祟也不是圣母心泛滥，此刻他脑里就只有一个最最简单的念——

    以后还想听小健叫他楚然哥哥，还想让小健邀他一起打游戏。好的东西你见过会过，就绝对不忍心让它从世界上轻易消失。

    危险的事总得有人去，不过不该他去。

    一秒陆行舟就以最大的力从背后搂住他，不容分说地把老魏挂在他上，声音沉着低哑：“你带他去，我上去救人。”

    一个大活人昏死过去之后极沉，楚然整个人被压得向楼梯扶手偏去，双手不得不迅速扶住，却猛地抬起来看向陆行舟。

    “你——”

    这样得使人无法呼的环境陆行舟的发居然是的，不知是午淋的雨没还是的汗。他一都没看楚然，使蛮力哧的一声徒手撕开那条巾，一半留给楚然一半留给自己，随后就转一步三台阶地往楼上跑。

    “陆行舟——”楚然浑一颤，满腔满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来，最后憋成了间的两声疾喝，“陆行舟！”

    他不知自己要叫陆行舟什么，但他就是想叫一叫陆行舟，似乎这三个字已经包一切。

    多年在这一瞬间迸发。

    陆行舟本已跑过转角，听见他的声音又回过来，目光中凌厉锋芒不减：“往走！”

    接着便一扎了烟中。

    没有时间留给伤或是彷徨，楚然在他背影消失的那一秒即刻回过神来，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架住魏叔，上裹着那件还留着陆行舟温的大衣，极尽所能快速地往楼走去。

    承载着两个大人重的脚步声沉重得像了铅，楚然的心脏也沉得像压了千斤重担。

    还没走两层楼就听到楼上传来重响：

    不用猜也知是陆行舟在用撞门。

    一次比一次用力。

    楚然心脏揪成一团，前不知不觉模糊一片，几乎到了连路都看不清的地步。灰尘、火星浑搅在一起糅杂成一火场特有的焦煤味，周围呛人的黑烟遮天蔽日，置其中才能明白自己离地狱究竟有多近。

    他不敢回看更不敢想，只能闷继续走去，每一级台阶都像是一双缠住脚踝的手，牵绊住他逃生的步伐。

    等走单元楼的那一刻，他累得几乎虚脱，差一直直倒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