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淡淡，“你跟老魏差事这笔账已经算到中恒上了。”

    “那你打算怎么？其实没必要跟人斗狠，失火的事有警察，如果真的是纵火他们也跑不了。”

    陆行舟一听就笑了。

    怀之后楚然不像以前那么喊打喊杀了，愿意留余地。

    “你说得对，我也不打算跟他们碰。九安国开委有我哥的老同学，久骁已经在设法搜集中恒向他行贿的证据，必要的时候会有一封检举信递到省领导的办公桌上，只不过这样牵连的范围会很广。”

    楚然静了片刻，脸上忽然绽一笑：“是跟我学的么。”

    “检举行贿受贿。”他一回主动提及报仇的细节，“我当时对付李明健就是用的这一招。”

    虽然对手污烂，泽川自己也并非完全净，起码在陆和泽时代必定不净，因此这一招绝不会是陆和泽教的。

    陆行舟眯起了睛，看着他有些俏的表，所有疲惫就此一扫而光。

    “的确受了你的启发，多谢楚老师。”

    “不客气。”

    面对一窗繁华夜景，两人一站一坐，各持一杯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了几句之后陆行舟想起什么来，返从沙发拿了条毯，刚要披到楚然肩上，右手就被人往一摁——

    这完全是意识的防御动作，是在警惕他的接近。

    两人对视一瞬，陆行舟随即松开了手，“别张，我只想给你披条毯，没别的意思。”

    楚然眸中微光闪动，很快把毯自行披到上，转避开了陆行舟的目光。

    “不早了，我去睡了。”

    “楚然，”陆行舟截住他，“安全起见今晚我守着你，你睡床我睡地上。”

    这当然是个借。他们分开太久了，不要说睡地板，只要能跟楚然近距离挨着就算不让陆行舟睡他都愿意。

    “不用了，这里安全的。”楚然关节一僵，“我睡客房就好了。你上还有伤，赶快洗澡睡觉吧。”

    但陆行舟执着起来几都拉不回来。

    话音刚落，客厅的落地灯啪的一声熄了。楚然乍然无法适应黑暗的环境，一时之间也不敢迈步，只在原地喊了一声：“陆行舟？”

    一秒脚步声就抵达边，他直接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