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次，自小还学习各防术，除了烂醉如泥的时候永远都保持着相当的警惕。

    今天很稀奇。

    楚然往窗边一望，临时的床榻上空空，被还维持着叠好的形状。

    陆行舟人呢？

    可能是在隔书房加班。他不由自主将脚步放轻，与其更半夜多费不如悄无声息地去了再回。

    谁知还没穿过中央廊厅，就在台上发现了熟悉的背影。

    陆行舟上了件简单的灰衣，面朝外侧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两条叠搭在栏杆，嘴里咬着一支烟，但烟并不见火星。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第二天还要上班的人更半夜不睡，跑到台过瘾。

    只见他左手擎着什么，右手随意地抄在侧袋中，自然地向后靠着沙发撩扣珥栮司伶戚兒馏旗鎏骝裙背，突起的结微微一动：“我也疼。”

    原来在讲电话。

    “整天把他闷在家里怕他闷病，去又怕不安全。”

    “你说得容易，带他去散心需要时间，我现在怎么走得开？”

    意识到聊的是自己，楚然的更加迈不动。

    “他最近在温习功课，我看他那个架势，恐怕还想拿什么奖学金。”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陆行舟开始微笑：“我也觉得奇怪。都说临江外国语里人才济济，实验班的课没几个跟得上的，怎么他年年不肯我拿钱给他补习，还年年考前十，依我看这学校也是浪得虚名。”

    他把烟从嘴里来，习惯地在椅边抖了抖，结果什么也没抖来：“这个张医生嘱咐过，明天起我也让老魏看着他，否则他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

    魏叔现在倒像是个双面间谍。

    不多时话题一转，气氛变得严肃：“最近还好，你不用急着回来，再在外面避一避。”

    楚然神经上弦，什么事需要用到避这个字。

    “我知，所以才叫你不要急。照目前的形你回来用不大，抓时间多陪陪弟妹。”

    对面是裘久骁无疑。

    “我说不急就是不急，再这样你就给我到国外去。”

    不用想也知久骁在抗议，陆行舟面不虞地听，夹烟的手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

    “你不用跟我讨价还价，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气生，气氛明显僵冷，好半晌才又主动缓和：“弟妹和球球怎么样？”

    球球两个字从陆行舟这个人的嘴里冒来很有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