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机灵。”陆行舟腔在低笑中震了震，少顷打趣，“你用也是趁他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吵醒他。”

    “你——”楚然立刻扭，黑暗里眸中挂了一层亮莹莹的雾，“你去。”

    “你的小玩今天都被火烧了，我赔给你。”

    楚然急得用肘向后击他：“去。”

    “唔，”陆行舟胃挨了重重两，上不敢妄动，开始先礼后兵，“开个玩笑，别生我的气。”

    “你这人真是……”楚然气得失语。

    陆行舟旋即将他搂：“以后有我在不让你再过那日。还有久骁，不懂得给你留面。我把他降级调回临江了，好让你不见为净。”

    哪日？当手艺人的日。

    面对早就真刀真枪过无数次的这个人，听到这些话楚然还是一脸羞臊。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他快要心梗。

    陆行舟说：“最后一个问题。”

    “快问。”

    “你买的是的还是的，我没看到，明天不知该买哪。”

    楚然把埋枕底，牙关都咬得死，一副宁死不屈的表。

    “不说就随我挑了。”

    “尺寸呢？大还是小。”

    “不说就以我的为标准。”

    话音刚落但觉一罡风袭来，是楚然的脚猛然向后踢。电光石火间陆行舟骤然翻离开，回到自己那张临时床。

    房间重归寂静。

    陆行舟枕双臂，低声说了句：“楚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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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都烧没了，好在人没事。”

    午后，楚然抱着膝盖坐在二楼的飘窗上，跟唯一的朋友李思域讲电话。

    他垫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白兔绒垫，腰后靠着蓬松无比的枕，肩上还披了张老魏行给他的灰毯，整个人神恬淡地沐浴在金光里。

    李思域调门：“这么大的变故你怎么才跟我说，那现在呢，不会落街了吧？”

    “没有，你别瞎张。”

    房门被叩叩敲响，老魏踱着步来：“来，吃果嗓。”

    红悠悠的西柚拼几片格外新鲜的桃，衬得雪白的骨瓷盘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