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址规划一塌糊涂，标书策划更是废纸一堆。他最厉害的一在于找到每个准环节的实权人，然后投其所好。”

    “对方好酒，他就找关系送人到茅台镇去尝原浆。对方有孩要升学，他就包办公立学校的学资格和择校费，另外再附赠一间学校附近档商品房的三年使用权。他的每一份礼都能送到人心坎里，让你没法拒绝，但又不会重到让你不敢收。”

    “是么，”楚然语讥诮，“看来他的聪明没有用到正途上。”

    陆行舟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目光沉：“也许以前大哥跟他一样聪明。”

    “你不应该说也许。”

    “嗯。”陆行舟笑得很意味，“可能比他还要聪明。”

    “那你呢？”

    “我什么。”

    “你愿意个聪明人还是蠢人。”

    陆行舟将笑容妥帖地收起来，语气恢复平淡：“大哥还在的时候发过一回火，骂我说：‘陆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东西’。”

    这样刁钻的用词的确是陆和泽的风格。

    楚然完全能想象陆和泽骂这句话时的表，但想象不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竟然会对一向疼有加的小弟发这么大的火。

    “他为什么骂你？”

    “秘密。”

    楚然微愕。

    “如果你想知，可以拿秘密跟我换。”

    陆行舟的目光有难言的迷惑。

    楚然克制住自己，沉默半晌后静静打开餐包盒，将夜宵一样样摆来，拿筷每样尝了一。

    魏叔的手艺很好，清粥小菜照样鲜掉。

    大约是受香气勾引，陆行舟停手的工作，过去坐在了楚然边。

    两人相偎在沙发上，似乎打算就着一窗夜分吃三碟宵夜，但其中一个人始终没起筷。

    “真的不考虑？”陆行舟忽然问，“跟我换一个秘密。”

    楚然握勺的手一顿，抿摇了摇。

    他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陆行舟偏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拿走他手中的白勺，猝不及防欺向前吻了起来。

    这是今晚数不清第几次吻，但其中蕴藏的攻击跟前几次都截然不同。

    “唔——”楚然肩膀被压得太，小幅度挣扎，“唔……”

    应该觉得突兀或者不舒服的，但他脑里莫名其妙只有一个念：

    不该吃东西的，嘴里会有味。

    陆行舟不在乎这些细节，况且楚然怎样他都喜，发间是香的，嘴里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