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却受到阻力。

    “家属先松手。”

    原来是楚然的两只手还抓着陆行舟的左手，无意识的。

    他愣了一才蓦然回神：“对不起。”

    手倏地松开。

    车被推了去，一阵风似的刮大厅。

    楚然脚步跟不上，在后面落了单。

    黄昏的晚霞烟一样散在天际，夕余晖透的血披在他肩，跟楼硕大的“急诊”二字遥相辉映。

    冷风一，他肤了，整个人像蜕过一层。

    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不是在今天，是在过往的日日夜夜里，瞒着陆行舟，甚至瞒着他自己，悄然发生了变化。

    泽川的其他人陆续赶到，沉默且默契地跟在他后。大家都明白他的存在对陆行舟、对泽川意味着什么。

    楚然回看了他们一，随后将上的外了，一言不发地往急救室走去。

    “喝吧。”

    手术室外，小护士给椅里的楚然递了一纸杯刚倒的温，见他神憔悴，心有不忍，“别太着急了，主刀医生是我们骨科的王牌，手特别稳。”

    “谢谢。”

    楚然接过，五指托住纸杯底，酸得快要失去知觉的腰慢慢靠向椅背。

    白炽灯，他的脸也不比病人好到哪里去，乌黑的两片病态的影，本就清秀的五官多了层脆弱的觉。

    走廊两边站着门神一样的十几个人，也不坐，也不笑，本就庄严的医院因为他们的存在更显肃穆。

    小护士耐不住好奇，大着胆小声问他：“手术室里那个伤的病人，是你哥哥吗，怎么搞的啊。”

    楚然转动杯的手指停顿了一瞬，垂眸：“不是。”

    “那是……？”

    楚然没有再回答。

    他样虽然冷，但惊惧之后还没完全缓过来的眉不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显得淡淡的。

    小护士以为他没听见，本打算再问问他这个隆起的肚是怎么回事，远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总怎么样了？！”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楚然上把搁到旁边的椅上，撑着椅背站起来：“久骁？”

    小护士撇撇嘴，不不愿地走开了。

    “楚然，陆总他——”

    风尘仆仆赶来的裘久骁脸上挂了彩，从到脚狼狈不堪，表更是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