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爸爸肩驮小公主去摸门“医者仁心”的提字碑。

    楚然目光自对面收回，右手慢慢搅动杯里的可可：“没问，到时候就知了。”

    “装淡定。”瞥见手机屏幕了聊天框，李思域立开始一心二用，边打字边问，“你要真不在乎，看早教书嘛？”

    “专心回消息吧。”楚然轻声揶揄，“回慢了学弟肯定不淡定。”

    李思域手指一顿脸一红：“去你的。”

    冬雪皑皑，室外的风虽然凉，但更能开繁的思维。相比陆宅的呆板雪景，外面要有烟火气得多。

    楚然每一场雪都看。不止看，还会门走一走。

    临分开时李思域言又止半晌，终于没忍住：“那个谁还不面？”

    自从回到临江，陆行舟就没有再在他们面前过面。

    “没有。”

    “他也真是奇怪……”他也就敢在楚然面前抱怨几句，“以前谁多看你一他都恨不得把人珠挖来，现在好了，产检都不陪。”

    楚然双手兜，慢慢向前走，没有再接话。

    陆行舟定了决心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以前喜他的时候是，现在躲着他的时候也是。不过这段时间久骁来过，偶尔也会提一提那个人的现状。

    陆行舟能屈膝了。

    陆行舟拆石膏了。

    陆行舟可以自己拐了，虽然是双拐。

    陆行舟最远能从病房走到护士站了，中间要歇两次。

    陆行舟可以自行坐电梯楼了，虽然三步台阶仍能将他难住。

    还有，陆行舟有一天吃错药，莫名其妙在康复中心大发雷霆，拿拐杖把自己病房里的瓶和杯砸了个稀烂。

    ——那天好像楚然跟李思域又见面了。

    从咖啡厅回家以后裘久骁正在客厅沙发上大金刀地坐着，面前摆着吃了一半的“午茶”。

    “总算回来了，郑曼还在家等着我看电影，你又跟李思域那个兔崽嘛去了？”

    “雪了去看看。”

    “跟他看哪门雪，他懂个，那小——”

    “你今天怎么来了？”楚然径直打断他，取围巾，拍了拍外上的雪，又把冻得通红的手指尖搓在一起呵了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