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沙漠 09

    其實在和小雨狹路相逢的那天，我暗自了一個決定。

    這個決定程海至關重要。

    幾個禮拜前，我和他約好，班後一起吃晚飯看電影。

    看似很普通的約定，但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久違，卻也一次又一次失約的約會。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來，也許會像之前的每次一樣，忘了，或者找要加班的藉。

    如果他沒來，我晚上就和他提分手，如果他來了，那麼或許他心裡還有一點我的存在。

    我在餐廳外等了他許久，訊息的對話框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天氣早已秋，風漸漸涼了，若是我嘴邊著菸，地上興許早已積了一座的菸灰。

    結果我沒等到程海，心也跟著涼了。

    兩張電影票和預定好的餐廳，等來的依然是兩個字，加班。

    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回家等捷運時，耳機裡傳來一首歌，披星月的想你。

    依稀記得這首歌的簡介上寫著這樣的話，其實我不太確定，我們從無話不談，到無話可談，是否因為過去的親密已成習慣，所以約定好的同行，最後也只剩我獨自上路？

    我可以不結婚和他在一起一輩，我也可以在這不夜城中等他一整個晚上，可是程海，他再也不會像年少時那般，只因為我夜一句想吃某條路的鹹雞，就氣吁吁的在大熱天裡買來給我。

    披星月，這個四字太過好。

    遺憾的是，這城市樓擋住了月亮，破的夜空吃掉了星星，再也不會有人會披星月地想我，也不會有人披星月地來找我。

    以為故事該結尾了，小雨的一句話卻再度讓我搖擺不定。

    我仍然放不程海，而這段關係就好比雞肋，之無味，棄之可惜。

    又或者可以說，是我決心不夠堅定。

    不是誰的青都可以輕易放，不是誰的十年都可以隨意捨棄，也不是一段談到心底，又談到盡頭的戀愛可以說斷就斷。

    它就像樹一樣，盤錯節的扎在我心裡。

    我希望，我還能有機會把它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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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月妳生日，我提前給妳慶生好嗎？」

    今天早些回家的程海坐在沙發上，突然問我。

    我愣了一「怎麼了？」

    「我升職了，還有些獎金，妳先請個假，我們一起去外面住兩天，給妳慶祝，而且我們也好久沒有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