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你们大城市的婚礼也这样吗？”黎苗凑到方之秋和杨葆姗那一桌，悄悄给往她们兜里了一把果糖。

    这个孩，只要有机会就给他们东西，杨葆姗无奈的摁住袋，省得糖掉来让人看到了，“现在提倡新事新办，革命时期的婚礼才简单呢！不过啊，再往前，就不一样了。”

    “再往前？”黎苗睛亮晶晶的，“多前？解放前吗？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是怎么结婚的？”

    杨葆姗嗔了黎苗一，四看了看，“我和我人家里条件都一般，婚礼没啥可说的，我当时已经在首大当老师了，我人在报社工作，我们请了系主任和他们报社的主编当主婚人和证婚人，摆了两桌酒请了同事。”

    “不过方老师就不一样了，方老师家里是大族，方老师的人是民国有名的才，当时他们的婚礼很隆重的，还分了中式和西式两场，连报纸上都登了。”

    黎苗看了默默吃饭的方之秋一，方家是大族的话，婚礼隆重是肯定的，但上了报纸的婚礼是什么样的黎苗想象不来，“杨老师你参加了吗？给我讲讲？”

    杨葆姗比方之秋小着十岁呢，怎么可能参加过方之秋的婚礼？“我也是在报纸上看到的，并未亲见。”

    “婚礼再隆重也不过是个形式，如果两人不能走到最后，也不过是湮灭在各小报里的旧闻罢了，”方之秋接过杨葆姗的话淡淡。

    黎苗只知杨葆姗丈夫早逝，方之秋似乎也没有男人，但的她就不知了，她睁着清凌凌的眸好奇的看着方之秋，话本里只说方之秋是很厉害的专家，并没有提过方之秋的丈夫是谁，能给专家当丈夫，应该也是个厉害的人才对。

    “不用拿那神看我，我和先生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解放前他就带着后来的妻儿去国了，”方之秋瞥了黎苗一，“我和先生不是一路人，当初结婚也不过是遵从双方父母的意见，在一起没两个月，他就受不了我了，我也理解不了他的罗曼克。”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黎苗没想到方之秋竟然如此坦率的和她们说起过去，“过不到一起分开好的，好的。”原来几十年前人就可以离婚了啊，“那是不是现在的人，只要不想过了，就可以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