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踢球，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把我叫了起来，又是耍拳又是跑步，我都要累死了。”

    汤勉哑然，他忧心地左转右转，“你神龙摆尾耍得好，可不能缺了你。”

    平昌侯世不禁得意洋洋，他努力摆了摆，“嘶”了一声：“我先。”

    场上蹴鞠的大多都是还未行冠礼的小，听到圣上要来，如今周围还有这么多的人在看，虽也有些怯场，但兴奋和激动占了大多数。

    “外还是有些冷，这些小却是不怕，”顾元白披着一件狐裘，白的绒围在他的脸侧，“瞧瞧，都是穿的薄衫。”

    田福生心疼圣上，小心翼翼为他温了一壶茶，“跑起来了就汗了，只是汗了后容易受凉，到底是年轻，能受得住。”

    “吩咐去，等踢完了及时给送上一碗姜汤，让学府的人注意着，别因小失大。”

    “是。”田福生让人吩咐了去。

    *

    两个学府之间的比赛，自然是引人球，喝彩声和懊恼声传得老远，一直传到不远的另一丘。

    褚卫正和同窗踏青，远远就看到了这一闹景象，同窗笑：“若不是我实在对蹴鞠没什么兴趣，我也是要过去凑趣的。”

    褚卫眉淡淡，他一青衣，样貌风潇洒、宇轩昂，眉宇间有着几分疏远冰冷之意，当真是玉一般的人，整个京城中有名的第一男。

    “喧闹，”褚卫，“上有所好，必投之。”

    同窗戏谑：“你该兴如今的圣上好的不是那奇珍异宝，不然对天苍生来说，这又是一场灾难了。”

    褚卫对着不远的人群冷相识，他自七年前考中解元之后便外游学，见到的困苦和吃不上饭的百姓多了，便越发对上位者到失望。当今圣上无功无过，平平无奇，让权臣在欺负了这么多年，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让褚卫另相看的地方。

    同窗看他神就知他在想什么，他笑了笑，悠然继续踏着青。

    如今大恒表面上虽是海晏河清，但在看得清形式的有识之人里，却知这太平维持不了多久。

    一旦这弱多病的小皇帝一死，忧外患，群狼环伺，到时候随便扯个义，拼的就是手里的兵。

    就算小皇帝命好不死，他能驯服得了那些饿得冒绿光的恶狼？

    拿什么驯，拿弱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