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众位考生安安分分地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不发一言。

    整个金銮殿中的气氛肃穆而寂静，还有几分逐渐弥漫的张氛围。众位考生都注意到了两上站着的人大板着脸的壮侍卫，而圣上就端坐在位之上，谁也不敢在这时犯了忌讳。

    殿试时的座位是着会试来分的，因此离顾元白最近的人，正是会元褚卫。

    顾元白放望去，第一二排中熟的人还有不少，除了褚卫、常玉言，还有尚书家的公汤勉，汤勉还未立冠，却能在会试中考到第七名的好名次，尚书颇以此为傲。

    顾元白还特地看了一排名第三的孔奕林。孔奕林祖籍为山东青州，山东为孔的老家，那里钟灵毓秀，人才辈，可谓是读书人竞争得相当激烈的地方。而这次的会试，孔奕林便是山东学中排名最前的一位。

    孔奕林生得大极了，这么一个大的人缩在一个小桌后，让人看着都替他难受。此人沉默无比，静静坐着低着，相貌如何无法分辨，上有沉稳的如同稳扎稳实地秧的老农一样的气质，存在低弱而平凡，但很稳重。

    这一看之，顾元白对孔奕林的印象更好了。

    殿试开始，试卷发，上方只有一策论题，考生需写满两千个字。殿试将考上一日，待傍晚太落山时就是结束之时。

    一时之间，殿中只有笔从纸上划过的声音，顾元白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理起了政务。

    坐在前的人都听到了圣上翻开奏折的纸张声，不少人一边构思着策论文章，一边听着上方的动静。

    褚卫是名，引的视线最为多，他坦极了，不能直视圣颜那便索将圣上当不在，专心致志地思索这个策论。

    他想从圣上手里拿到状元。

    等考生们全都了状态之后，顾元白放了奏折，缓步走了考生之间。

    有人余光一瞥到他上的龙袍就是手腕一抖，墨污了草稿；有人甚至脚抖个不停，牙齿磕碰声顾元白都能听见。

    他缓步到哪里，哪里的人就张无比，不济的当场丢了人，好的也是脊背绷起，僵得不去笔。

    圣上明黄的龙袍逐渐走向了前排，常玉言余光瞥到后方的影，手中一抖，又自镇定了来。

    心砰砰，常玉言恍惚之间觉得圣上在他旁待了良久，可一回神，圣上已经走到了孔奕林那里，最终在孔奕林那站定。

    顾元白低看着孔奕林的草稿，上面书写整齐，如同正式卷一样净。刚开始他也只想着看一，但逐渐的，他的神严肃了来。

    等到孔奕林最后一笔落时，顾元白才回过了神，他看了一低着的孔奕林，就不再在学中走动，而是大步走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