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念：“上每闻皆苦心也，惜民罹此难，叹己不治。”

    他的目光在“上”字移不动，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他就可以想象顾元白的神。是否会因为怜惜百姓而皱起眉？这三十几天不见，是胖了还是瘦了？

    可有生病？

    薛远良久，才喟叹一声，将文章卷了卷，收了袖中。

    一日不见便想的厉害，一月有余，这样的想念反而沉淀了去，如疯草一般攀附在薛远的每一神经上，只要一想起顾元白，这疯草便开始遮天蔽日。

    沉沉重重，外看着越来越是沉稳，念却一滴一滴地，都成了淹没薛远整个人的。

    定远将军笑：“京城的文章都传过来了，想必京城的人也离得不远了。”

    薛远扯起，“快儿吧。”

    *

    随着两位大人一同回京的，还有一万士兵同反叛军中的重要人。

    这些人被换上了囚衣，手脚被拷，木枷，被束于囚车之上。

    禁军分为东南两，还有外之分，指的是皇之守卫皇安全的禁军，外则有专门的地方来放置这些禁军，禁军南北两统共有二十余万人，百姓却没见过几次。这次清缴反叛军的禁军分批从外京时，倒是将百姓们吓了一。

    两旁的百姓目光殷切而敬畏，等转到囚车之后的反叛军时，就变得凶狠而厌恶了。

    赵舟狼狈地低着，垂着睛不敢往两旁去看，他的前就是同样狼狈的徐雄元。而在两人侧，是特地驾在旁的刘岩。

    徐雄元已经骂了刘岩一路了，本来已经骂得燥再也提不起力气，此时见到周围百姓看着他如看废的神，的神经再次被激怒，“刘岩，你真是猪狗不如，畜生，畜生！”

    丁堰微微一笑，边有骑兵怒声骂了徐雄元一句，再看向丁堰：“不然就将他的嘴堵上，也省得再说些脏话污了大人的耳。”

    “这倒是不必，”化名为刘岩的丁堰面不改，“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等对将死之人，也该让其再说说善言了。”

    骑兵哈哈大笑，乐：“大人说得对。”

    徐雄元气得面涨红，倏地朝丁堰吐了，丁堰往后一躲，掸了掸衣裳，“谁家的畜生还会朝人吐？”

    赵舟夹杂着恨意和无尽悔意：“江南粮价涨钱，乃至荆湖南全省民众挖矿一事，是不是都是你们在背后动的手脚？”

    丁堰：“赵先生所说的话，刘某却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