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没看见他的神，继续笑笑呵呵地说着笑，有人问薛远：“将军难没有心上人吗？”

    薛远心，怎么没有。

    他还和心上人亲过又摸过了，羡慕吗？但羡慕有个用，心上人不认这事。

    薛远越想越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憋屈，正当憋屈着的时候，他耳朵一动，倏地抬看去，就见四散的哨兵快加鞭往这赶来，火把飞扬，见到了薛远就是一声大喊：“将军！有蝗虫袭来！”

    众位军官立刻收起嬉笑，翻站起，熟练十足前去排兵布阵。薛远拿着刀剑，牵了跟上，“副将派人看顾粮草，此地距北疆越来越近，蝗虫势迅猛，切不可让粮有丝毫损失！”

    副将沉声抱拳：“是！”

    薛远上了，烈风蹄一迈，就如疾风般跑了去。他将儿女压，将脑海中圣上的脸也埋起，脸上胡拉碴，握着缰绳的手又被磨了许多茧的印。

    奔到黑暗中的最后一刻，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他的那些绞尽脑让顾元白记住他的手段，是否生效了，会有用吗？

    *

    十分有用。

    顾元白被他气得大半夜的睡不着觉。

    从薛远那带回来的那盒不知名的玉件都忘记去探究了，摆在面前的是二十三个白净的小白瓷瓶。这些瓷瓶上印着各的样，材质普通，其中几瓶甚至还有些微的裂。

    顾元白看着这些瓷瓶，知晓薛远狗嘴里吐不象牙，但他却还是一瓶瓶地摔碎，从里拿了一卷卷的细纸条。

    这些细纸条语句糊，踩在那条线上反复的试探。二十三个纸条再加上顾元白白日里在薛府中砸来的那个纸条，几乎连成了一篇另类的书。

    只是写“书”的人本质终究不是斯文的读书人，话到半程，其中的侵略越，表面的臣服越是虚伪，最后还知忆甜思苦，同顾元白说起以往那日在山中的一夜，说起了那个吻。

    “圣上龙温如玉，”上面的字张扬极了，“臣手喜万分，瞧着应当也是可非常。”

    后面的几句话，都把顾元白看得有觉了。

    清心寡好几年，上一次的荒唐也已经是五六月之前的事了。顾元白面不改地看完这些纸条，手指伸被，但一动作，却倍觉枯燥地停了。

    一儿也不，一儿也不舒服。

    以往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乏味极了。

    顾元白把纸条扫到枕旁边，拉上被蒙住了。

    半晌，他沉沉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