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压制。乃至现在在风雪里去写着信，薛远也只觉得心火，甚至带上了些焦灼。得肝火难受，嘴燎泡。

    风雪同样打在这张信纸上，但透了那沉暗反倒有了不一般的意味。薛远把信收起，揣在怀里抬看着天。

    呼间来的气往上飞去，他想了一会顾元白，想了一会他也白得如雪、冷得如雪的指尖，想他的脖颈、脸庞和嘴。

    好几次想起来都万分后悔，那时怎么没想起来多亲他一呢？怎么没想起来在他脖上几个印呢？

    拿个贴的东西回来惦念，就算是再装一袋洗澡，去喝一顾元白上的……怎么着都比现在这样想着。

    带过来的白玉杯早就没了顾元白的味，手帕之上也只剩龙纹了，薛远叹气，回了营帐。

    在外巡查一番的薛老将军也回来了，极为纳闷地看了他一，“大冬天，你火气怎么这么大。”

    “不知，”薛远撩起看了他一，摸了摸，又想，想顾元白想到大冬天都能有这么大的火气，可惜，要是这疼是顾元白给咬疼的就好了，他叹气，“薛将军，赶去，都在等着你。”

    父俩走军营，摆在众位将领中间的是一个沙盘，上方已好不同的旗帜，那是北疆其余游牧民族的地盘。

    “来商量商量年后的作战，”薛老将军，“哈哈哈哈，等咱们商量完这最后的作战，接来就能准备过年的事了！今年必定是个好年，这最后的关，还需要大家伙儿再持持了。”

    众位将领神采奕奕，齐声：“是！”开始火朝天地商谈了起来。

    *

    时间一迈了冬，白天亮着的时候就变得越来越短了起来。不止北疆如此，京城也是如此，且京城的冬季，也就比北疆好上那么一手指的功夫。

    圣上在十二月中旬时，特地来巡视了一番京城百姓的生活。褚卫也在边，一行人看了看，回程的时候，顾元白的脸上就加了些笑意。

    在他们一同前往乡间的路上，盯着褚卫的人便走了一个偷偷回了薛府，将这件事告诉了薛二公。

    “圣上和褚卫同游？”薛二公猛得撑着床面坐了起来，“那你们还不赶快找机会理掉褚卫！薛远那狗脾气你们不知吗？要是他代的事没办好，是你死还是我死？”

    小厮：“是您死。”

    薛二公被吓得抖了一，“知还不赶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