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练武？”

    “是每日都要练上一番，但大公今早寅时便起了，一直练到现在，”小厮小心翼翼，“以前没有那么早过。”

    实际上，薛远一夜没睡。

    但没人能看薛远的一夜没睡。顾元白现在看到他，心底的不快就升了起来，他正要离开，那旁的薛远却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转一看，生生收了手中刺去的大刀，大步走来抱拳行礼：“圣上。”

    他顿了一，若无其事：“圣上昨晚睡得可好？”

    顾元白反问：“薛卿昨晚睡得可好？”

    薛远神闪了闪，“好。”

    顾元白无声勾冷笑，不想再见到他的这张脸，于是抬起步，带着众人从他侧而过。

    薛远将小厮手中的刀鞘接过，收起弯刀后，才快步跟上了圣上，“圣上还未曾用早膳，臣已经吩咐去，让厨准备了山药熬的粥，圣上可先用一小碗胃。”

    圣上好似没有听见，田福生趁机抓住了薛远，抱怨：“薛大人，您府中可有什么不净的东西？”

    薛远浑一僵，随即放松，“田总，这话怎么说？”

    田福生压低声音，“薛大人，您别怪老说话不中听。今个儿圣上起来，小的们在圣上耳后发现了一个印，红得有些，瞧着骇人。不止如此，圣上的右边耳朵都渗着几缕血丝，外面瞧着无碍，里却看着都要血了，但圣上却没觉得疼，这都是什么怪事？”

    血丝？薛远眉一皱，都能夹死蚊。

    那样的力度也受不住吗？

    田福生也在想：“圣上睡了一觉，怎么就成了这样？”

    一时之间人人埋首苦思，顾不得说话。

    *

    顾元白在薛府用完了早膳之后便回了。他前脚刚走，后脚常玉言便了薛府，见到薛远正坐在主位之上用着膳。

    常玉言挑眉一笑，“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来人，给本少爷也送上碗筷来。”

    小厮将他引着坐，“常公，我们大公的这幅碗筷没有用过，您用着就可。”

    常玉言讶然，指了指薛远手中的杯筷，“既然这是你们大公的，那你们大公用的是谁的？”

    小厮不发一言，低着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