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把完了脉，在两位爷的神中肯定：“臣可用命担保，圣上的骨没浸这些香料之中的药。”

    顾元白：“这叫毒。”

    御医过额上的汗，“是，那就是毒。”

    御医理解不了“成瘾”一词，不知什么叫“副作用”，他只知里并无杀人的毒，只有让人提起神气的药。现实就是如此，魏晋时期，五石散在上层社会之中传，即便是死了人，也没人愿意断。

    他们不晓得危害的一面，不相信其中的可怕。

    顾元白让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一个个来看过他的，从他们的言语当中得一个结论：他还没有到成瘾的程度。

    正是因为弱，才会在短短十几天之便有这么大的反应，若是年累月的无法察觉，怕是早已不知不觉就中了招。

    顾元白一想到这，就是寒意和怒火并起。直到睡之前，他躺在床上，气得双手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薛远给他倒了杯温茶，看了绸缎被褥之上轻微颤动的白玉手，猛得了几，握住，“怕什么？”

    顾元白从牙中挤话：“朕这是被气的。”

    他恨不得生吞其的模样，底是波涛汹涌的狠意，“图谋大得很，手段恶心得很。自己是有多大的胃，一气不怕撑破了肚？”

    薛远瞧了瞧周围，寝之的人陆续退。他开始解着衣袍，窸窸窣窣之声扰了顾元白的思绪，顾元白一抬，便见他已将外袍脱，正要脱去中衣。

    “你什么。”

    薛远手不停，将厚衣服脱得只剩单衣，“臣今个陪您睡。”

    他又去让田福生给他送上一盆来，坐在龙床边上脱去靴泡脚，顾元白踹了他背一脚，疼，“薛九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薛九遥挨了这一脚，岿然不动，端着洗脚盆去，又手脸漉漉地走了回来，“圣上，臣洗净了，能否再上一次龙床？”

    嘴中问着话，但他已经爬上了床。

    “薛九遥，刀剑也穿不过你的脸，”顾元白，“朕你吃你住，不是让你来龙床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