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思，让顾召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潭污泥中挣扎，他动得越厉害，便是陷得越快。

    白日一转便是巧笑的顾元白。寝之后，还会看见顾元白坐在床侧，弯腰脱去鞋袜的画面。

    他的发丝从两侧白皙脖颈穿过，背弯成一圆月弓起的纤细弧线，见到和亲王在看他时，便尾一挑，似笑非笑地抬起，“朕的好兄，你在看我什么？”

    一日一日，和亲王便在这样的幻觉之中面红耳赤，彻底沉沦。只有蒙着脑袋盖着被，才能让鼓动的心脏缓片刻，去让盛满顾元白的脑歇息几瞬。

    王先生便是这时知晓了和亲王的秘密。

    他大喜，更是在暗中不断引导着和亲王对皇帝的心思，和亲王密室中所有关于圣上的画，上时夹杂了香料的成分，看得多了，闻得久了，就再也不来了。一个既有毒瘾又有把柄在他们手中的和亲王，那简直就是完的皇帝的料。

    王先生看了一会和亲王的主卧，转从小路离开。

    一切都很顺利，唯独顾敛太过锐，他已查到了香料这条线，如果再不些什么，只怕再也没有翻转的机会了。

    现如今，已经到了顾敛该死、和亲王该登位的要关了。

    *

    西夏使者的风寒在月底的时候终于痊愈了。

    与此同时，顾元白派监察前去西夏打探的消息，也先一步地传到了他的手中。

    这会正是午时，膳已被送了上来。顾元白不急这一时半刻，好好地用完了这顿饭，才起过手，接过田福生递上来的消息。

    西夏的况说是严重，也确实严重。但若说不严重，也还能说得过去。

    只是有趣的是，除了西夏皇帝的几个草包儿，那些个备受推崇、很受百官看好的皇们，竟然都为了讨好父皇心，而了西夏的国香。

    有不有趣？有趣很了。

    西夏二皇给顾元白编故事时，他可是说得明明白白，知晓了此有害之后，才知大势已势不可挡。顾元白一直都想知，他是怎么知此有害的，又是怎么知此与扶桑有牵扯的。

    这些话他本可以不告诉顾元白，也可以将谎话说得更明些，但他故意如此，好像就是为了给顾元留两三可以钻的空档，让顾元白来往里查一样。

    “去将西夏二皇请来，”顾元白笑了，把消息放在烛火上烧了，“这些东西，没准就是人家想让我知的东西。”

    田福生疑惑，“可圣上，这可是咱们监察亲自去查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