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便又凝成了珠。

    人影晃动，薛远每时每刻地都要顾忌着顾元白的，他便是要快也不行。在这个时候，圣上说的话便可以不听。如盗，两只耳朵成了聋。

    盗也没他这么磨人，盗也没有这样故意放缓的慢。

    *

    第二日早上，太空悬挂，顾元白才勉睁开了双。

    他动了动手，指尖都泛着酸，抬一瞧，指中都是细细的牙印。

    顾元白无力地眨了眨，动了一动，骨里都是惫懒。

    薛远太小心了，顾元白没有受伤，可一夜过去，那样慢的动作带来的耳红心的折磨，却彻底浸在他的骨里。

    顾元白一次知，原来慢比快更要让人难受。

    他想起昨夜薛远怎么也不听他话的表现，神一变，想起昨夜里的事，又是一变。

    掀起被褥，顾元白低一看，竟然连脚趾上都是牙印。

    圣上僵在床上，脸红了又黑。

    门被打开，薛远从外走。他手里端着和巾帕，瞧见圣上醒来，那张人模人样的脸上便了几分餍足的笑来。

    顾元白盯着他看，角抿直，红透了的角不善。薛远突然叹了气，“圣上，大早晨的，您再盯着臣看，臣就受不住了。”

    “……”顾元白扯，“呵呵。”

    薛远上前屈，将圣上的双放在自己的膝上，柔声，“疼吗？”

    不疼。要问觉如何，的。只要了，顾元白什么都好说。但昨夜的薛远却跟个沉默的山一般，半分不听顾元白的话，顾元白让他快，他还是慢。让他停，他嘴上应得好，却还是继续。

    想到这，顾元白用力踹了薛远一脚，不留，“朕看你就烦。”

    薛远实实在在地挨了，将足尖握在手里，在脚背上落一吻，笑：“劳烦圣上再多看臣两，时候不早，臣伺候着圣上起。”

    “穿个能挡住脖的，”顾元白声音发哑，“袖的。”

    薛远忍不住笑了，“是。”

    早上，御医已经等在殿外，顾元白拉起衣袖让他们把脉，手腕上，三三两两的牙印一个挨着一个。御医手上一颤，佯装没有看见。

    等到御医收了手后，薛远立刻上前，拿帕反复过顾元白的手腕。

    薛远的手糙，乃至全上的肤比平日里更为，手帕过两三次后，顾元白便皱着眉，低声：“疼。”

    薛远丢了帕，皱眉。那副样，好像有人在他心了一刀似的。